“我听说,你御景苑长期养着个女人是吗?她现在在哪?”
南夜爵别向旁侧的俊脸转回来,苍白的脸色开始泛出铁青,“你派人跟踪我?”
“妈妈只是想看下你养起来的女人长成什么模样,她配不配得上你,若只是玩玩的话,我半句话不会多说。”
南夜爵躺在床上难以动弹,若是换在之前,他早就撂摊子走人了,“我的事你别管。”
“牛脾气!”楚暮跺下脚,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南夜爵早已习惯她这个样子,他懒得搭理,眉宇间却还是有失望在流溢出来。
这就是他的母亲,即使他再有危险,再怎么在生死之间徘徊,她都不会流露出一句关心的话。
“其实伯母说中了吧,这次的事,真的和女人有关?”聿尊双手环胸站在他床头前,“要不然凭你的手段,怎会在被人击中之前,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
南夜爵想要挪动下身体,可率先牵扯住的伤口已经令他疼得直抽冷气,“尊,这次我欠你个人情。”
当他中枪的时候,南夜爵就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他甚至没想过还能活,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看到满屋子人头的时候,他就知道老天爷不收他,将他又赶了回来。
“喏,这是从你衣服里面拿出来的。”聿尊将那个皮包丢到南夜爵身前,他抬了抬右手,艰难地将它展开后放到眼皮子底下。
那张照片浸了水,但依旧能看清楚容恩恬静而祥宁的侧脸。
南夜爵以为他现在可以甩手将它丢开,可真正要动手的时候,手指却已先一步掐住了皮包的边缘。
将它用力攥在手心里面。
“过段日子我就要去白沙市接手那边的生意,我会替你查清楚这件事的。”
“我和你一起回去。”
“你疯了是不是?老窝都被人家抄了还回去?”
“白沙市这条线没有断,”南夜爵口气虚弱,墨色的眸子睨向那张相片,“我的东西我自己会亲手要回来,只不过要洗底,需要些时间。”
“你还是同伯母说吧,听她的口气,她应该会让你去别的地方发展一条下线。”
“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六七岁的小孩子了。”南夜爵面露倦色,讲了这么多话已经消耗他太多体力,男人再度沉沉睡去。
本来,大家都认为不会再有大碍,谁想到南夜爵竟然会在半夜发起高烧。
医生打了退烧针,但是没用,他翻动下男人的眼皮,可以断定他是因为感染。
后半夜的时候,南夜爵挣扎得很厉害,胸口缠绕的白色纱布都已经被鲜血染红。
两名小护士分别按住他的肩膀,可男人力气很大,她们根本压不住。
聿尊掳起袖口,双手紧按住男人锁骨间,“妈的,这不像是感染,他究竟怎么了?”
医生观察他的反应,擦擦冷汗,“依我看,爵少爷好像是由于感染引起的……瘾发作。”
“滚!”聿尊尖锐的眸子扫向他,幽黑的瞳仁深不可测。
“聿少爷,他这个样子真的很像,若只是感染的话还好办,现在……”
“你给我闭嘴!”聿尊语气满含警告,“治不了的话我就拿你开刀,就连夫人都不能说,明白吗?”
“好……明,明白。”
南夜爵昏迷过去,聿尊起身,这事若让楚暮知道的话,指不定会闹翻天。
他相信南夜爵,以他的自制力,是不可能去碰那种东西的。
生活归于平静,容恩开始出去重新找工作。
回家的时候经过楼道,恰好遇见几个大妈正坐在一起织毛衣,“恩恩回来了啊。”
“嗯,刘大妈你们都在哈,”容恩站住脚步,“身体还好吗?”
“好好,结实得很呢,快回去吧,你妈还等着你吃饭呢。”
“嗯,再见。”容恩勾起嘴角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