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并没有谁愿意伸出手来,也没人敢。
裴琅索性在沙发上坐下来,翘起腿,点起一支烟。
他也不过才二十六、七的样子,脸部轮廓犹如刀刻般尖锐,从小条件优越,走到哪都有人捧着,看上的东西,不管女人也好,限量品也罢,他争夺的手段从来都令人不寒而栗。
“废他一双手,这一拳我就不计较了。”男人说得云淡风轻,还仿佛自己吃了很大的亏。
“求求你,别这样——”沈默哭得歇斯底里,她死死抱住沈轩傲的头部,那儿被酒瓶砸了个大洞,血还在汩汩流着,将她白色的毛衣染成大片红色。
“你心疼他,谁来心疼我?”裴琅以舌尖抵下嘴角,那儿裂开了,火烧般的疼。
“你究竟想怎么样?”容恩一手摸向兜内,男人看出她的意图,便扬起笑,“没用的,要不你试试!”
容恩才摸到手机,便无力地松开。
“这件事是我们不对,你要我喝,我就喝,你放过他们吧。”沈默脚步不稳的来到裴琅面前,再这样耗下去,沈轩傲怕是就不行了。
男人听闻,将酒杯端到面前,并从兜内掏出一粒白色药丸放进去,容恩只见那杯酒从底部冒出一大串气泡来,没多久药丸就溶化干净,裴琅将杯子递到容恩嘴边,“你喝下去,我就放过他。”
容恩抬起双眼,潭底的黑燿灼向男人眼眸,“只要我喝,我们就能走?”
裴琅望见她眼里的希翼,勾了下嘴角,“喝下这杯酒,我放了他们,但是你,今晚要陪我,快点吧,他撑不下去了。”
容恩抿紧嘴唇,男人笑了笑,“不喝也行,不但他不能走,她们和你都不能走。”他伸手指向容恩背后的苏伦同沈默。
地砖上的鲜血已经流到容恩脚边,沈默哭地趴在沈轩傲身上,只有喘息的力气了,容恩颤抖地伸出手,将杯子接了过去。
生活,似乎处处都在和她作对,她拼命想要的平凡,她躲开了南夜爵,却不知没有了他的庇佑,走到哪,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恩恩——”沈默见她端着酒杯,就要扑上来,“不要喝,不要喝——”
男人见她盯着酒杯中血红色的液体,便笑着弯下腰,“知道我在里面放的是什么吗?”
她点了点头,眸底溢出水雾。
“喝吧,是能令你快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