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苦头,容恩在南夜爵身上吃过,屈辱而不堪。
她手指紧紧握住酒杯,慢慢抬起了头。
裴琅睨着她的双眼,却并未从她眸中看出几许妥协的滋味,容恩用力地紧握,仿佛能听见玻璃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她盯向男人的胸口,甚至想要将杯子捏碎后,将碎片刺入他心口!
“啪啪啪——”围观人群中,忽然传来拍掌的声音。
人们自动让开了道,容恩侧首望去,就见南夜爵高大的身影突兀闯进眼帘中,他穿着纯白色的阿玛尼手工西装,绚烂夺目的灯光下,男人双手插入兜中,以救世主的姿态高傲走了过来。
黑色短发精神地定型起来,双眸深邃,任谁看了都会沉沦,左耳,那颗钻石耳钉发出璀璨光芒。
容恩缓缓松开手上的劲道,那么坚定地强忍在眼眶中的泪水,居然在看见那张脸后便决堤而出。
南夜爵,这个她千方百计避开的男人,却不止一次这么出现在她面前,他见过她最狼狈的时候,可每次却又都是那么及时。
“裴公子,好雅兴啊,在这揍人,大老远都能听到这股子哀嚎劲了。”
裴琅见是南夜爵,便起身道,“原来爵少也在这,没什么,就教训几个人罢了,倒是扫了你的兴致。”
南夜爵修长的腿几步来到容恩身边,一把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拉起来,“不在家好好呆着,你跑这来做什么?”
容恩跟着站起来,表情愣愣地盯向南夜爵。
“这是我养在家的一女人,平时被宠坏了,居然敢背着我来这种地方,让裴公子见笑了。”
裴琅的脸色明显就阴沉下去,“这是你的女人?”
“上次,你应该见过才是。”
这么细想下,裴琅的眸底就越发阴鸷了,他扯下嘴角,却是皮笑肉不笑,“今儿,是她自己撞进我怀里的,我就这样放了她,岂不是等着被人看笑话吗?”
南夜爵大掌顺势将容恩搂在身前,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腰际,“那,难道我的人你也想碰吗?”
“爵少今儿还真是说对了,我还就想尝尝这味道。”
男人说完这句话后,南夜爵整张脸都阴了下去。
容恩站在他身边动也不敢动下,压低的脑袋只到他肩部以上,“那裴公子的意思,就是存心要和我抢了?”
“爵少,”裴琅站在几人面前,气势丝毫不输给南夜爵,“我也略有耳闻,爵式的背后是否真有那么光明磊落,你自己定是知晓的,我若想从中插上一脚,爵少的今后,怕是也不能过得如现在这么安生。”
这就是南夜爵平时稍有忌惮的地方,稍有不慎,怕会真的惹上大麻烦。
思及此,男人两道剑眉便拧到了一处,容恩抬头,就见他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为了这个自己已经玩腻的女人,是否值得?
南夜爵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事情总有解决的法子,裴公子不如提个两全其美的,这女人,我是不会让的,这是我的规矩,除非是我不要了的。”
这时,一直跟在裴琅身边的男人弯腰在他耳边劝了几句,大致说了利害关系,南夜爵,他们还是惹不起的。
毕竟他身份危险,开罪不起。
可就这样算了,裴琅这口气怕是带到棺材里面都难以咽下,“这样吧,”他松了口,“我这些弟兄平时身手不错,爵少就权当是指教,陪他们练练,若能撂倒,我就给你个面子,放这女人走。”
南夜爵大掌在容恩腰际拍了下,一掌将她推出去,“行。”
容恩踉跄下,见那些打手各个拿着锋利的啤酒瓶,她整颗心紧接着悬起来,“你小心。”
南夜爵斜睨一眼,十几个人过来后,将他包围在中间,围观的人早就退得远远的,生怕波及到自己身上。
沈默和苏伦蹲在一边,将外套脱下后抱住沈轩傲的头,其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