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也是不敢贸然开出这个方子的。只有那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才敢如此大胆用药!”年轻人看着手中的方子感慨道。
“多谢先生,帮忙分析,这张方子乃本殿偶然得到的,因为不敢确定,故而特请先生前来。”司槿修和年轻人解释道。
年轻人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难怪还有人敢这么开方子呢!原来只是殿下偶然得到的。这就不足为奇了。不足为奇!”
司槿修眼前的年轻人叫东篱宜春,是药王的第二个弟子,去年因为上山采草药,不慎坠崖。
幸亏司槿修也带着一帮家众采一种自己需要的药材,看到后,救了东篱宜春。
养了近三个月,才养好伤,从此,两个人成为好朋友。
这东篱宜春有个怪癖,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司槿修一直以“先生”相称。
既然东篱宜春认可了这个药方,再加上之前丁筱筱自信满满滴说:“只要服用三剂,即可痊愈!”
此时的司槿修心里是有一丝丝后悔的。早知道就不拒绝了。而且丁筱筱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可能给自己下毒的。
现在想来,当时丁筱筱那失望的表情,实在让司槿修内疚。再加上李瓶儿指着丁筱筱的鼻子大声责问的情景,司槿修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治疗的机会。
其实说穿了,还是因为丁筱筱太年轻,自己根本没想到她还会医术,所以,打心里瞧不上丁筱筱的药方。
也就是说,哪怕丁筱筱开的药方很正常,自己其实还是不会用她的药方的。
这一点后来丁筱筱也看透了,所以才有了她先行告退的结果。
司槿修呆坐在书房里,死死盯着手中的药方,仿佛要将这个药方给盯出洞来似的。
寒王府。
丁筱筱一个人呆坐在房间里。司寒修进来她都没有发觉。
司寒修扶着她的肩,让她面对着自己,他看到了她眼里的茫然和落寞。
“筱宝儿,其他人都不重要。只要有我在,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后的。”司寒修不知道丁筱筱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但是他知道,她对自己失望了。
自己没有帮她说一句话,大家都误会了她,自己却无话可说。
丁筱筱其实能理解司寒修,那一家子人,全部都是自己最亲的亲人。
他却不能多说,因为他和太子两个特殊的身份。当初义无反顾地独闯军营,出生入死,本就是为了那个病恹恹的兄长。
若是自己不争,其他兄弟们就会争了去,到时候,兵权被那些兄弟们抢了去,太子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这也是当初皇帝和自己谈心时提到的,他十五岁那年,不顾生死,率领大军出征,只为维护兄长的利益。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兄长却开始处处防备着自己,相信司寒修心里也不太好过吧!
丁筱筱想到司寒修的不容易,也只能自己对他好了。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就这么相拥着搂抱着,相互给对方温暖。
时间过得很快,丁筱筱来京城快一个月了,再过两天,就是楚香儿和靳王的大婚了。
由于是靳王迎娶侧妃,因此司寒修到时候也要前去参加的。
这不,卢波正叫住丁筱筱,把后天准备参加婚宴的衣服给送过来了。
丁筱筱看着那制作精良的衣服,丁筱筱笑着说了声谢谢。卢波好意地说:“郡主,您穿上看看,还有哪里需要修改的?”
丁筱筱说了声知道了,就回了听雪堂。现在整个王府,除了丁筱筱,就云儿一个女性。
此时的云儿正去了厨房,给丁筱筱取午膳。司寒修昨天去军营了,要两天才能回来。所以这两天都是丁筱筱一个人用餐的。
云儿也不和丁筱筱一起吃饭。丁筱筱说了很多次,让她和自己一起吃,但是古代人根深蒂固的那种阶级观念,让她无论如何都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