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大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在县衙门口捣乱!给我拿下。”
看样子,这个为首的应该是个捕头。
四五个人顿时就围绕上来。丁筱筱望着围上来的衙役,连忙上前想打个圆场。
谁知一个衙役上前,直接将丁筱筱推开,要不是丁筱筱有些功夫底子,肯定会被推得跌倒。
程锦哲顿时火起,一掌将推丁筱筱的衙役给拍得飞了出去。
几个衙役顿时如临大敌,一下子将几个人团团围住。小河吓得直往丁筱筱怀里钻。
严楷霖威严地说:“住手,给本世子把严子恒叫出来。”
严子恒就是清远县县令。也是前年的新科状元,去年才到清远县任县令的。
捕头一看严楷霖浑身都散发着贵气,顿时一愣,这些人敢直呼县太爷的名讳,难道这些人大有来头?
顿时换上一副面孔,笑着说:“您几位稍等,我这就派人去通报。”
程锦哲不屑地冷哼一声。小河见和筱筱姐姐一起的公子把那伙人给吓住了,顿时就站直了身子。
很快,进去禀报的衙役跑了出来,对严楷霖几个说:“我们县太爷在里面花厅恭迎各位。”
严楷霖本想让严子恒出来迎接的,但是丁筱筱本来的目的,只是想要查陶先生家房契的事,想着还需要严子恒配合,也就不再执礼,跟着丁筱筱朝衙门花厅走去。
严子恒本来还坐在上位的,没想到一见到程锦哲和严楷霖,连忙跪拜:“叩见程世子,叩见楷霖叔。”
严楷霖没有说话,倒是程锦哲一脸的假笑:“严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严子恒连忙说:“不敢,不敢,小侄并不知道楷霖叔到了本县。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严楷霖这才慢慢地走到上位坐下:“起来吧!”
严子恒答应一声,连忙站起来,躬身候在严楷霖身边。
几个跟着进来的衙役吓得差点尿裤子,刚刚差点把县太爷的叔父抓了。不对,刚刚县太爷喊那个人程世子,难道这个人就是大公主家那个玩世不恭的世子爷?
天啦!老祖宗保佑的啊!差点犯了全家抄斩的死罪。幸好!幸好有家中老祖宗的庇佑。
好像这个县太爷就是驸马的一个外族旁支的人,刚刚那个他恭恭敬敬喊叔父的,不就是二公主家的孩子么?
么得命,要死了!今天差点要送命啊!回去一定要给老祖宗多烧几注高香!
严楷霖望着候在一旁的严子恒:“严子恒,给本世子查一下戈官村的私塾先生家的房契的存根,看看还在不在,另外再看看,陶先生还有没有其他的诸如地契之类的。”
一听严楷霖这么说,严子恒连连点头,让人去把县丞叫来。这县丞就相当于副知县,类似于现在的副县长,与主簿一起协助县令,分掌一县之粮马、税收、户籍档案、巡捕、文书等事务。
所以,丁筱筱要查资料的话,自然需要县丞把相关户籍档案找出来。
捕头之前就觉得这几个人气质不一般,没想到居然是两位世子爷,于是连忙跑出去叫县丞过来。
县丞名叫朱春霖,是五年前到清远县任职的。本来以为县令一职空缺后,会由朱春霖替补上的,没想到朝廷空降一枚新鲜出炉的县太爷。
严子恒不但年纪没有朱春霖大,资历没有朱春霖深,更有甚者,严子恒是新科状元上任的,而朱春霖只是个贡生考取的。
偏偏严子恒是正七品官员,而朱春霖只是一个正八品的官员,所以他一直暗暗嫉妒严子恒。
更让朱春霖心里非常不服的是,大家都在传,严子恒是靠着和驸马是亲戚,才得到这个县令的。
所以,一直以来,两个人始终是面和心不和的。
此时,县丞朱春霖正坐在自己办公的地方悠闲地喝着茶水呢,就见捕头刘阿大匆匆跑来说,县令大人叫自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