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
苗婉:“……”
她在喘不过气来的瞬间,突然想起今晚跟闺女的对话。
“猪为什么会被吃掉?”
“因为它哼哼唧唧……”
苗婉总觉得,这一波,自己给自己坑里头了。
但她不得不承认,顾姝窈说得对,她捂着哭肿的眼睛睡过去之前还在想,还不踏实啥呀,有力气心疼心疼自己不好嘛!
翌日看到顾姝窈,苗婉幽怨极了,“你家相公马上就要走,你怎么办?要不我过来陪你一阵吧?”
因为摄政王还在南疆,如今所有不安定因素都解决的差不多,最大的变数就是摄政王,不解决了他,大岳仍不会安稳。
原先的镇南将军已经被摄政王给算计了,圣人将事情交给了程绍,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顾姝窈才出月子,孩子也还小,不可能长途跋涉跟着程绍过去,摄政王还在的话,她和孩子太危险了。
顾姝窈才不想看乔瑞臣比他媳妇更幽怨的眼神,毫不犹豫拒绝,“将军府要留给你们两口子,我跟乔伯父和伯母去西宁镇。
孙总管带来了许多南疆的资料,那边也有很多东西能做成武器,我在这里给他做远程支持。”
等摄政王的事情解决,她再带孩子入关南下,到时候程乔两家,一南一北,为圣人守护边关。
苗婉也知道轻重,“那你将孩子放在守备府吧,我的院子给你住?让我身边的嬷嬷过去一个,帮你照顾孩子。”
顾姝窈没跟苗婉客气,看着苗婉一直打哈欠,忍不住笑了,“现在,踏实了吗?”
苗婉翻个白眼不回答她,踏实不踏实的,还能是滚一晚上炕就能解决的吗?
要是这样,那炕她过去不知道滚过多少次了,不还是惆怅么。
不过苗婉也不是会伤春悲秋的人,知道最重要的是过好眼前的日子,所以除了顾姝窈,也没人知道她那一点点无可言说的孤独。
接下来的日子,如流水一般,好像到了湍急的地方,一下子就快了起来。
九月底,程绍到达南疆就任。
十月底,程绍被刺杀,火铳营第一次在南疆露面,震慑整个南疆。
十一月底,摄政王谋反,与南疆蛮族合作,黑·火·药初现狰狞,打了程绍一个措手不及。
十二月底,程绍利用顾姝窈通过海运送过来的武器,与摄政王和蛮族大军正面对战,将毒刺枪和带引子的秘药用上,将对方狠狠打了回去。
又是一年除夕宫宴,太极殿比去岁空了不少,各地归京的藩王都有些心惊,少了的都是摄政王一脉的人,这些年摄政王竟然几乎把控了大半个朝廷。
这一变故,加之南疆还在跟叛军打仗,宫宴特别沉默,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触了圣人的霉头。
就在宫宴即将结束之前,宫殿外传来洪亮的喊声——
“报!南疆大捷!”
圣人沉了一晚上的脸蓦然晴朗,他笑着起身,“好!好!”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齐齐跪地,“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望舒要跪,被圣人伸手拦住了,他坚定扶着齐望舒站在自己身边,“朕心甚悦,大岳总算是除去了最后一个毒瘤,也该双喜临门。
此次南疆大捷离不开西北乔氏的支持,朕打算封后,就在元宵节那日行封后典礼,晓谕天下,普天同庆!”
众人愣了下,心里也都清楚,乔家的崛起和这位锦贵妃的后位一样,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儿,没有他们置喙的余地。
没人会在这当口给圣人添不痛快,都再次跪地,高呼万岁。
宫宴结束后,两个人都没坐撵,圣人拉着齐望舒的手在夜色中散步,“舒儿,朕说过的,要与你携手并肩,看这河海清宴,朕做到了。”
齐望舒扭头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
天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