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固北军和镇南军会吃败仗。
圣人笑得意味深长,“我大岳已非从前,朕相信程绍和乔瑞臣不会让朕失望,至于镇南军嘛……若他们知道什么叫忠君爱国,也不该打败仗才是。”
宣和帝这番话让心里还有鬼的臣子们面面相觑,在朝上什么都不敢说,只等回了府里,才赶紧发密信往南疆去。
至于西北这边,确实如圣人所预料的那样,固北军势如破竹将西蕃王族的首级都挂在了阵前,已经将北蒙等国王室吓破了胆。
他们的军队人是不算少,可论战斗力,论布局巧思,甚至论武器装备,都远远不如固北军。
固北军就连一个最微末的步兵,身上都是崭新挺拔的藏蓝色军装。
上斜襟口袋短衣过屁股,下灯笼窄腿裤,脚蹬利落军靴,头顶屁帘毡帽,紧紧系在下巴上,人手一把开了双边血槽的大刀。
所有队伍都站得笔直,令行禁止,三五不时还要喊口号,山呼海啸般带着气势的口号,每次想起来,都能吓得敌人紧张不已,生怕随时都会打起来。
连素来以草原狼的彪悍勇猛出名的北蒙翰尔朵,都没有打赢的信心,否则北蒙也不会发出三封国书。
双方对峙了大半个月,程绍有些不耐烦了。
“格老子的,真是憋屈,打不打朝廷吵来吵去啥时候才能吵出个结果来?要我说直接干就完了,到时候就说他们先打过来的不行吗?”
乔瑞臣比他冷静的多,两人搭配起来,颇有些文武搭配的感觉,虽然身手都很不错。
但程绍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子,打起来犹如猛虎下山。
而乔瑞臣则像是伺机而动的狐狸,每回都最先审视出最容易突破的口子,再直接打到敌人的七寸处,不给他们任何后退后悔的机会。
所以这会儿听程绍发牢骚,乔瑞臣只认真在案几前写字。
前几日回家时,媳妇说淘淘该开始习字了,要他给淘淘准备一些适合女孩子的字帖。
这些时日没事儿,他天天都认真写,尽量挑些小故事,好让性子急的淘淘能坐得住。
本来这事儿让乔盛文来做也行,他这个祖父对三个孩子都特别疼爱。
可苗婉不同意,乔瑞臣心里熨帖,也清楚为啥。
这两年他大多时候都在外头打仗,阿婉怕孩子跟他生疏了,记不住当爹的,这是给他机会跟孩子互动呢。
如此,乔瑞臣就更要做好这些事情。
给东东和宁宁做的木头剑和木盾还有木马他也不假手他人,都是自己一点点打磨。
程绍见他头都不抬,恨得踹他一脚,“你听见没有?我媳妇儿好不容易怀了身子,再僵持下去,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打完,我还想回去守着媳妇生产呢!”
乔瑞臣淡淡扫他一眼,“没人拦着你回去,直接打不可能,我们之间有盟约,大岳可以强硬,却不能是无名之师。”
其他国家跟西蕃不一样,大岳和西蕃之间已经是血海深仇,怎么打都行。
可当年大岳式微时,这些小国都与大岳有过友好盟约,哪怕没帮上什么忙的,也没给大岳添过堵。
这才让先帝能喘过一口气,让大岳勉强安定下来,有了如今国泰民安的雏形,从大义来说,这算是滴水之恩。
如今六国联军虽然有威胁之意,但对方也能说是因为害怕,所以联合起来壮胆,不管多扯淡,人家敢扯。
只要对方没动手,大岳动手了,就再摆不脱忘恩负义的名声。
一个国家能否立足天下,最先开始经营的便是名声,而若名声一旦有损,初时可能不显,却总会埋下祸国的隐患。
程绍不是不懂这些,“那咱们可以穿上他们的衣裳演一出戏嘛,咱们行事儿也没必要那么死板。”
他只想赶紧打完,赶紧回家媳妇孩子热炕头,他不信,乔瑞臣就不想。
乔瑞臣浑身上下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