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泪,默默注视着一墙之隔的将士英勇无畏向前!
心怀叵测之人,两股颤颤恨不能插上翅膀逃回老窝!
还有他,还有他们!
我们伟大的定北将军和将军夫人,还有固北军最尖锐,最冷酷的护卫队,像是岩石一样坚守在无人知道的路上,树上,泥坑上和……许许多多我忍着心疼不忍心说的地方。”
程绍已经僵硬成了一块化石,这说书的是钻老百姓床底下去了吗?
徐易青脸色也懵逼又僵硬,路上和树上就算了,不忍心说的地方是指哪儿?
天上?
“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平日里挥洒汗水和鲜血,却从不炫耀,只默默守护我们的安危。
有这样一群人,他们以燃烧生命的代价,为我们杀掉敌人,自己也躺在了最后一条守护线前。
我们敬他们,畏他们,他们不喜不悲,只坚守着自己的信念。
这一次,他们终于有机会展示自己了,却仍然用信念燃烧了浑身的斗志,仍然不忍心打扰他们守护的人,默默起舞。”
外头瘫坐着的将士们也麻木了,听着像是在说他们,可他们咋听着这么有病呢。
两个说书人你一言我一语,激情得甚至有点尬,尬得乔瑞臣都想抠别墅了。
可奇怪的是,一个拦住他们的人都没有。
所有人尬成了石头,但耳朵却比以前更灵敏,只在心里想着,我就再听一点点,一点点就行。
“哈!那群可恶的,血液里都燃烧着罪恶的西蕃人,又一次定下了罪孽之计。
他们想要在夜色中,甚至在白雪皑皑中,放干将士们的鲜血,抢光将士们的家眷,杀光将士们守护的百姓,他们以为自己会跟以前一样,再一次得逞!”
乔瑞臣看着门口护卫攥起来的拳头,唇角抽了抽。
“先前还在奋力拼搏,互相警惕的将士们,瞬间拧成了一股绳,在大将军发出怒吼后,像是霹雳一样在敌人中间炸响,他们用刀,用枪,甚至用自己的牙齿,给敌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外头突然有人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他被自己口水呛到了。
大将军怒吼了吗?他是熊吗?
他们也都穿得跟熊一样,用牙齿能咬哪儿?
脸吗?他们真的没有这么变态!
“敌人们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这是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用惨烈为我们死去的同胞祭奠。
他们的惨叫甚至让友盟的外族人都心生动容,忍不住激动的浑身颤抖,坚决了要跟大岳百年友好的决心,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要将自己的感动传达给我们,对此,我们也只能说一句——你们太客气了,大岳欢迎你。”
众人:“……”听我说猪谢谢你。
程绍本来只打算听说书人说几句就赶紧制止,问苗婉这是到底搞啥,结果不知不觉就听完了。
外头天都快亮了,天空泛着深深的湛蓝,像极了他和徐易青……和外头将士们的脸。
阿墩小心翼翼禀报,“禀大将军,我们东家说,先前徐军师那文章太过高深,虽然立意深远,言辞优美,更适合进折子与陛下,若是要给百姓们看的邸报,还是这二位先生的言辞直接落在纸上更加合适些。”
程绍和徐易青默默看向乔瑞臣,乔瑞臣面不改色,“我已经叫文官记下来了,徐兄只需要稍加润色便可。”
他们三个人在这儿,几乎等于审稿了,不用再做别的,可以直接排版印刷,邸报明天下午发行,一点都不迟。
至于说本来那篇文章,乔瑞臣也冲程绍点头,“我让郑将军起了折子送去你书房,没送去下印。”
程绍喝了两口热水压惊,先叫人把那些还支棱着,却好像又死去活来过的将士们撵回去休息。
“你好歹跟我说一声,我两天没睡了。”
乔瑞臣:“我昨天晚上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