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肯定不会说出来扫大家兴的。
至于苗婉呢?
她给各处送了不菲的年礼,阮家和张家并张家几个干活利落的姻亲,还有顾师傅那边,都没有亏待,全都是大额奖金加商业街所有产品一套的福利。
至于一百多号员工,阿墩和阿园都没有选择放契,直接换成了半成的干利,因此两个人拿的钱是最多的,也成了所有人奋斗的目标和领头羊。
其他人来的时间短,大都还看不出什么,只能根据各自领班的打分表和张三壮等人暗中抽查的打分表,定了双倍工钱和奖金,客栈里过年用的所有物什都可以报销。
这么着下来,苗婉手中的银钱因为过年两个郡加好几个县城的人蜂拥过来采购,差不多还能生四十多万两,算是名副其实的西宁镇首富了,再没有人比她手里现银更多,固定资产更多。
明年再努努力,七位数甚至大七位数肯定不成问题。
按理说应该是皆大欢喜,所有人欢欢喜喜过大年才对。
可等吃完了年夜饭,大家都各自回家守夜时,哄睡了乔蕊和淘淘,苗婉一点睡意都没有。
乔瑞臣刚跟耿叔和耿婶他们一起将桌椅归位,回来就见媳妇靠着后宅廊庑下的圆柱,仰头看天,一脸忧愁。
他也抬头看了看,嗯,月朗星稀,贼拉冻人,一如往常,没啥好看的。
他走过去拥住苗婉,也不急着拉她回房,只是捂住她有点冰凉的小手摩挲,替她取暖。
“怎么了?”乔瑞臣问。
苗婉叹了口气,仰着小脑袋只摇摇头不说话。
乔瑞臣顿了下,在苗婉发心亲了亲,温声换了个问法,“在想什么?”
“我在想,今天晚上月亮真大呀。”苗婉幽幽道,“老天爷肯定看得清楚吧?祂老人家肯定不爱我了。”
乔瑞臣:???
苗婉鼓了鼓腮帮子,更忧伤,“现在人人都知道,西宁镇生意好,肯定都知道我是西宁镇最有钱滴女人了。”
乔瑞臣:“……”
苗婉将全身重量都靠在乔瑞臣身上,一脸‘臣妾太难了’的表情,“男人有了钱就变坏,女人有了钱就变危险啊,可是我却没办法武装到牙齿,老天爷肯定不疼我了,才让我这么担心贼寇惦记上我这块肥肉。”
乔瑞臣:“……”
他被噎得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我呢,往后我去哪儿,你和淘淘都跟着我一起,我不会让你单独面对危险的。”
见苗婉欲言又止,乔瑞臣笑着亲了亲她鼻尖,“当然,西宁镇的守卫我也会加强,你的节礼送到两营,大家都很高兴,两位将军也愿意与我交好,答应会派更多人在西宁镇常驻守卫,跟巡边一样轮值。”
苗婉稍微松了口气,这样的话,起码就算贼寇闯过来,也不能那么轻易就一把火把她的根基给烧了吧?
因为她对跟武装和防护有关的事情真的是一窍不通,最多就是能设置点陷阱什么的,她总是有点不安心,感觉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也不知道是上次亲眼看到淘淘差点被杀死的后遗症,还是真的一到冬天西北就格外不安全的缘故,她总觉得自己和相公的安排差一点意思,差了什么她又说不出来,已经做到他们能做的极限了。
归根究底,还是大岳太弱了啊,苗婉心里其实清楚,但是提高大岳国力和兵力这个事情,绝非他们小两口一己之力能做到的。
她又抬起头看了看天,还是祈祷粑粑再爱她一次吧。
月亮虽然明亮,但月初只那弯弯一道,并未在大地上洒下太多银辉,外头可见度并不算高。
所以两个穿着普普通通棉服的身影很轻易就避开了北门守卫,也非常轻松躲开了所有的陷阱,玩儿似的从一米高的墙头跨进了西宁镇。
其中更壮硕些的汉子扭头打量了一下依然亮着烛火的砖瓦厂,因为在角落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