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半坛子酒,徐易青唇角抽了抽,不会是给他消毒剩下的吧?
想起当时腿都快烧掉的痛感,还有那浓醇的味道,他咽了咽口水,父子俩都毫不犹疑应下了。
孩子们也都闹腾着要吃,尤其是铁蛋,那手不知道都摸了什么,说往嘴里戳就往嘴里戳。
“姑姑,条条!”
苗婉看得有点窒息,见淘淘也想有样学样,赶紧拽住她手,连铁蛋的手也赶紧给他拽出来。
“往后在外面摸了东西不许把手直接往嘴里放,要不然虫虫都被你们吃下去了,到时候在肚子里越长越大,得吃药才能拉出来,万一长得太大,还会吃你们的肚肚哦。”
淘淘吓得一下子捂住自己的肚子,“吃鸡,吃鸡!”让鸡赶紧把她肚子里的虫子吃掉!
苗婉:“……”你想的还挺美,肚子里有虫你吃鸡。
“你能把活着的鸡咽下去吗?”她问淘淘。
乔蕊想了想那个画面,有点太美了,嗓子眼噎得慌。
淘淘也有些遗憾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不能。”她娘把嘴给她生小了,要是跟黑鹰那么大嘴还行。
回去路上,徐昌笑着跟乔瑞臣夸,“小将军娶了位贤妻,听着好似对医理也有所了解。”
乔瑞臣刚要点头谦虚几句,但我媳妇就是这么好的意思得表达出来。
结果就听骡车里孩子们又闹腾起来了。
起因是淘淘冲着毛蛋炫耀,“娘生弟弟,能吃鸡的!黑鹰嘴!”
一边说一边比划,让大大小小的都明白她的意思:我娘,生个孩子嘴比狗还大。
苗婉唇角抽了抽,你倒是对你娘有信心。
毛蛋不服气,他对他娘更有信心,“我娘也生!骡嘴!”
铁蛋表示攀比谁怕谁,他声音最洪亮,“我也叫我娘声!驼马嘴!”
徐昌憋着笑,心里念叨,好家伙,一个比一个能,先不说你们老子有没有那个本事,就是不知道孩子出来得丑成啥样儿。
攀比的结果终止于苗婉一人给了脑瓜崩,还威胁小孩子,“再胡说八道,年前可没有不打孩子的说法,过年是不是都想吃竹笋炒肉?”
淘淘嘻嘻哈哈窝在苗婉怀里撒娇,小胖崽子肚子一吸一吸的,也盖不住那份颤巍巍的可爱,“娘疼,淘淘,不打。”
其他孩子有样学样,都往苗婉身上扑,“姑姑疼我,不打。”
“贫道过年吃素!”
“年后再开荤!”
苗婉面无表情:“我都记下来了,回去跟你们爹娘说。”
小家伙们嘎嘎乐着在骡车里四散开来,互相抱着喊饶命,闹腾的左右都往骡车里看,脸上都挂着笑。
反正只要苗婉和孩子们呆在一块儿,几百只鸭子都要被释放出来,往上千只的威力扩散。
说起鸭子来,就不得不说郡城这边的兀良哈氏。
有阮嘉麟在郡城坐镇,云熙学着苗婉的样子半月开一次快闪和乡村大舞台,即便是天太冷往乡下镇子上去的少了些,但随着腊月里要置办年货,也又一次热闹起来。
与之相反的是,兀良哈氏的铺子门可罗雀,哪怕是羽绒服和奶豆腐都没原先那么受欢迎了。
虽然西宁镇不卖奶豆腐,可羽绒服是卖的,只要二两银子就能买个袄子,五钱银子就能买一件厚实的棉服,一两银子不但能买棉袄棉裤一整套,还送围巾呢。
兀良哈氏本来在郡城的买卖是靠牛羊制品和毡毯等占大头,其次是胭脂铺和食肆,羽绒服和烤鸭的红利没吃多久就被掐住了脖子。
时间一长,都知道兀良哈氏在卖仿品,连带着其他东西都卖得不好,不到三个月,十几个铺子的掌柜都撑不住了,纷纷往府里找东家来。
“东家,咱们食肆马奶酒和奶豆腐都卖不动,如此下去,往返运费都要搭进去,眼瞅着腊月了,是不是要降价啊?”
“是啊东家,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