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
徐易青:“……你胡说!我不是!我啥也没干!”
驴蛋他们:“……”
在苗婉和乔瑞臣找过来的时候,就见自家闺女插着腰,学着苗婉的姿态,一字一句堵着某个苦哈哈的军师,不让他出来。
不看颤巍巍的肚子,可有气势了——
“你,臭!就臭!臭美!”
“池子,我家的!”
徐易青简直想哭,换洗衣裳被放在一旁石头上够不着,臭衣裳被孩子们扔远了,他想出去吧,还有个小小娘子骂个没完。
他心想,自己到底是造了啥捏哟!才会留下来盯着西宁镇!
乔瑞臣进来时,徐易青跟看到了菩萨一样,声音都哽咽了,“将军,您先把闺女抱出去,让我把衣裳穿上?”
乔瑞臣眼神闪了闪,看样子,这人对他们一家子了解颇深啊,能留下来一个月,想必是有所图。
他抿了抿唇角,眼神中闪过一抹冷锐,带着心虚不已的驴蛋他们先回了府。
等大家都在守备府坐下来,徐易青听着外头嗷呜嗷呜的哭声,心里头可别提多爽了。
一群小萝卜头可真出息,守在池子边上不叫他出来,最小最肥的那个最恨人,他一动就骂他流氓,搞得他无计可施。
打,狠狠打!
哭,使劲儿哭!
苗婉进来时,瞧见徐易青喝茶都喝出了五石散的架势,唇角抽了抽,看向乔瑞臣。
这人脑子没毛病吧?
乔瑞臣笑了笑,拉着苗婉坐下,跟她介绍,“这位徐先生,一篇《异己哭诉》名扬西北,乃是忠武将军徐昌将军麾下最看重的人才,也是徐将军的义子。”
苗婉懂了,将自己的亲信认为义子算是军中的传统了,一来是为了巩固关系,而来若是家中子嗣不争气,也算是一份传承。
回头要是做报纸的时候,这人可以用一用哇!
苗世仁不会考虑人家不肯的可能,不肯是套路不够,她可能缺很多东西,唯独不缺套路。
但她不懂的是,“最看重的义子……给客栈涮了一个月恭桶?”
没人知道这位徐先生失踪了吗?
说好的最看重呢?怎么着,一年看一回就行?
乔瑞臣似笑非笑看了眼面色不变的徐易青,“想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亦或是涮恭桶这件事对徐将军来说也非常重要。我倒是也没想到,徐将军事忙轻易见不到,手底下的人倒乐得在西宁镇做这等微末小事。”
徐易青轻咳几声,略有些不自在,惦记人家的好东西是一回事,让人点出在郡城不给面子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解释清楚,前头他是自愿留下来涮恭桶,后头他说不定就得涮一辈子。
本来徐易青打死都不肯涮恭桶,这又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儿。
让看他不顺眼的人知道了,这辈子他徐易青都得被打成粪坑里出来的才子,说不定文章都要被人喷成臭的,往后也没脸见人了。
可话又说回来,打不死……那该干还得干,他腿受伤,一时情急又表露了身份,还什么都没探听到,回去更得被笑话。
牙一咬,眼一闭,最重要的是跑也跑不了,他还是跟着去运粪了。
客栈里人越来越多,洗涮恭桶不可能在客栈里,是在化粪池附近干活儿的。
本来以为会是能把人熏死的场景,没想到去了以后,味儿是有,却没有太重的味道。
一来是天气冷,二来倒粪水的地方竟然严丝合缝盖着的,只有往里倒的时候掀开铁盖子味儿大一些。
徐易青也听说了沤肥的事儿,对将士们来说粮食是重中之重,而且西北受限于气候,一年只能种一茬粮食,一直都受限于粮草问题,不敢真刀真枪跟西蕃人打起来。
听说沤肥能增加粮食收成,而且驿站有人传出消息来,说圣人在西平郡的时候,得知西宁镇的收成,龙颜大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