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奔波。
听到媳妇关心,乔瑞臣一边吃一边点头,“我记住了,往后肯定好好吃饭。”
“相公忙完了吗?”苗婉重新给乔瑞臣沏了一壶金银花茶,西北现在的天太干燥,喝点这个能降火。
乔瑞臣知道媳妇为啥进来关心自己了,咽下包子笑问:“有事情需要我做?”忙不忙完他都会紧着媳妇来就是了。
“两个营地不是都试行工分制度嘛,也该叫大家伙儿出出外勤了。”苗婉嘿嘿笑。
“我想在砖瓦窑那边起两座宅子,一座将目前的砖瓦窑给围起来,一座用来处理草木灰。”
乔瑞臣眼神中闪过了然之色,他知道香胰子、肥皂和香皂那些都少不得草木灰烧出来的那个水。
“行,我明日一早就请人去跟两位将军说。”
翌日天还不亮,西郊军营里就有好些人轻手轻脚爬起来了,一出门都冻得缩着脖子,搓着手去洗漱。
有同样要出去巡边的将士看到他们,笑着打招呼,“又要去镇子上啊?你们也是倒霉。”
被打招呼的是大脑袋,他愣了下,赶紧皱起脸来,“唉,可不,倒霉,太倒霉了!”要是能一直这么倒霉就好了。
旁边有人附和他,“每天忙不完的活儿,太累了,有时候站稳都费劲。”尤其是用公分换来的包子吃撑的时候。
打招呼的将士叹了口气,“所以说,还是得叫你们百夫长给千夫长送点好东西,省得有啥苦活累活都找你们去。”
大脑袋挥挥手,做出一副咬牙忍着泪的模样,“我们百夫长对我们够好了,干活儿比我们还多。”就是吃的也比我们多。
“再说大家能凑到一起当兵,都是兄弟,我们不吃这个苦,其他兄弟们不就得吃这个苦了吗?还是我们多辛苦辛苦就算了。”千万别跟我们客气!
他们这番话,传到了其他百夫长和将士们的耳朵里,大家对景柱子和梁安以及他们手底下的兵都有些刮目相看。
这日再去领马,连看马的管事都格外心疼他们,特地给挑了些膘肥体壮的马,好叫他们能赶路舒服点。
殊不知,景柱子和梁安带着手底下人眉开眼笑刚走,乔瑞臣派来的人就进了郑远的帐篷里。
随即大家就得到了要出外勤的通知,让百夫长自己报名,若是没有报名的,则由千夫长抓阄决定。
大家一片哀嚎,“我们也要跟着去受苦了吗?这位守备大人也太狠心了!啥时候是个头啊!”
北营这边也是差不多情形,不过与西营不同的是,周定是骑都尉徐斌面前的红人,他是有不少好兄弟的,甚至跟千夫长都混得很不错。
所以他跟上峰和几个交好的百夫长隐晦提起,“若是还有去镇子上的活计,你们一定得去。”
其他百夫长斜眼笑骂,“咋的?有福不见得同享,有难一定得同当是吧?你这小子够坏的!”
周定翻个白眼,“反正话我就放在这儿,不然以后后悔别来说我不地道。”
说完他就和陈青就赶紧带着人走了,留下上峰和几个百夫长面面相觑。
因此徐斌将通知发下去的时候,对周定最熟悉的百夫长徐大尧心思灵活,立马将差事给抢到了手里。
事不宜迟,眼瞅着就快上冻,厂子自然是越快起来越好。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两个营地就又各派出了一只百人队伍,跟着前头的人一起往镇子上去。
周定这边自不必说,景柱子看到跟自己一样不讨上峰喜欢的百夫长景文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家伙是他同村,只是俩人一个喜欢静,一个喜欢热闹,打小不对付。
偏偏俩人爹娘也爱掐,俩人小到谁尿的更远,大到谁身上伤口多,啥都爱攀比。
哪怕当兵到一块儿是缘分,也还是互相看不顺眼,彪着劲儿的卷,才都成了百夫长。
比起来,景文比景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