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其他杀猪匠杀猪。”
张娘子摸着苗婉的脑袋,笑容有些苦涩,“好,听阿婉的,咱们养猪。”
张二壮在门口听了呜呜直哭,“这是咱们张家传下来的手艺,说是个贱营生,可若真是从咱们手里丢了,阿达和大哥他们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
张娘子气得冲张二壮直接砸了只鞋过去,“你浑说啥!”这不是诚心让苗婉难受嘛。
张二壮缩着脖子掉眼泪,“我想,我想替大哥杀猪,咱们这门手艺不能丢,让大哥去劁猪吧?”
大家想了想,这也是个办法。
所以张大壮还在愁着怎么劁猪,张屠夫醒了就乐呵呵把手艺交给张二壮。
只要一家子都活着就是好事儿,其实张屠夫他们也没那么大的执念,但张二壮也算是看着杀猪长大的,张家人想着,这门手艺能不丢就别丢。
本来是说好,今天让张二壮现场杀猪,做个刨猪汤,让新来的将士们和百姓们能沾点荤腥。
谁知道太阳都升起来了,还没见到张二壮人。
“我让人过去找他。”乔瑞臣得知情况后,跟苗婉道。
他刚说完,张二壮就拉着骡车过来了,“阿婉,对不住对不住,我出门儿晚了!”
苗婉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好奇,“杀猪为啥还要赶骡车来?”烧水拔毛这些都已经搭了灶台,只带杀猪刀就行吧?
张二壮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就是不大敢动刀,阿达不放心,怕我在乡亲们面前丢了张家杀猪匠的脸面,在车里看着我。”
其实张二壮更不好意思的事儿还没说。
当初张大壮杀猪,其实张屠夫是想着兄弟俩一起杀,他能早些退休含饴弄孙。
谁知道张二壮他一摸刀腿就发软,根本不敢上手杀,以前家里只需要张二壮做体力活儿,外头人也就都没发现。
杨氏也知道他这个毛病,才自己上手学劁猪。
现在张三壮还在忙活着在南区这边起聚福客栈,张大壮受伤严重,只能让张二壮来杀,张屠夫有点信不过自己的儿子。
苗婉总觉得张家是要护着乔家才成了现在这样,不愿意让张家为难。
“要不,找其他杀猪匠来杀猪,二哥你带人去守备府收猪吧,今天乡亲们赶过来的猪羊还有鸡鸭都不少,也需要有人管着。”
张二壮不肯,“我还是想试试,等杀完猪,孙阿达他们做刨猪汤我再过去吧。”
要是他不杀猪,大哥不愿意抢他的活计,说不准不愿意养猪劁猪,那大哥就废了。
他好手好脚的,从小看到大,没道理不敢杀猪。
娘子跟他说了,劁猪的时候她也怕,喊两声就不怕了,昨天他偷偷试了,有用,他肯定能行。
苗婉见他坚持,也就不拦着。
旁边有人喊苗婉过去付粮食的钱,她就先过去了。
粮食可以直接登记好,入守备府的仓库。
有赖于秦茂的贪,守备府的粮仓和库房都盖的格外体面宽敞,虽然陆续送过来的粮食不少,还加上乔家和张家六十多亩地的收成,也没能将守备府的仓库装满。
而且守备府的库房是在后院和衙门之间,粮仓却是直接用了差不多半个守备府的面积在旁边盖的房子,还有小吏把守。
“他盖这么大的库房,粮食都去哪儿了呢?”苗婉见到粮仓的时候都有点诧异。
好大一座屋,粮食的面积还赶不上承重墙多呢。
这仓曹司的小吏可不敢叫守备夫人误会,赶忙解释,“七月里刚给两个营送了粮食过去,本来就是等着西永县的税收粮送过来呢,所以才空了。”
苗婉更好奇了,“县城的粮食送到镇子上来?是只有西永县吗?”这简直是倒过来了。
小吏笑道,“因为咱们西宁镇其实算是因固北军起的镇子,当然是紧着军营里的兵爷们来,是郡城的官爷们直接将西永县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