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娇气,有条件可以讲究的时候她乐意折腾,没条件怎么将就她都可以。
“还是在骡车上吃吧,去的太晚就怕巴音他们休息了。”
他们从西平郡回来的时候天就快黑了,又聊了这么久,到巴音他们所在的帐篷时,已经一更天了。
巴音的帐篷离瓦市很近,也被西蕃人特殊照顾过,所以外头也是火烧火燎的状态,全然没了过去那种富贵的模样。
被迎进门,苗婉发现巴音也一副疲惫模样,眼里全是红血丝。
“你们不过来找我,我也想要找你们问问情况。”可能是睡眠不足的缘故,巴音脸色很差,语气也不算好。
“西蕃人怎么会突然来袭?你们不是已经将陈嗣旭抓住了?原先说好的北蒙逃奴也没送给我们兀良哈氏,此次袭击你也没有任何防备,导致北蒙在西宁镇的货物都被烧了个干净,怎么也要给北蒙一个交代吧?”
苗婉挑眉,好家伙,他们还没开口,人家就倒打一耙,看样子是打算叫乔家赔偿兀良哈氏的损失?
乔瑞臣也没跟巴音客气,“是于冒财带人杀进来的,他自小在西宁镇长大,又开条街酒楼十几年,对西宁镇再熟悉不过。至于他为何要带西蕃人杀进来,巴音兄应该很清楚才对。”
巴音愣了下,本来还疑惑于冒财是谁,可一听条街酒楼,心就沉了下去。
那条街酒楼是他阿嫂苏日娜派护卫上门,硬买下来的,本来苏日娜还打算杀人灭口,当时是陈志晟派人过来说和,苏日娜才算了的。
没想到竟然留下这么个隐患,他想问责的话问不下去了。
这时候那江南的郑老板和登州的刘老板也被人请过来,巴音眼神闪了闪,没继续说什么,先招呼两人进门。
“乔大人和乔娘子是来说咱们定下的契约之事吧?”郑老板开门见山,哭丧着脸,“我的货物和家当都在条街后头的宅子里,被烧了大半,损失就不必说了,账本和好些契纸都被少了个干净,连乔娘子给咱们的烤鸭方子和织布机图纸也被烧没了。”
苗婉挑了下眉,也没说信不信,只问,“我这边的契约也烧了,请两位老板过来就是想商议一下,后面是什么打算,是重新立契,还是……”
“不瞒你们说,我在江南生意做的不小,本来打算有此次合作,往后就安心在江南做生意的,发生了此次的事情,损失虽大,可人都保住了,这就是万幸。”郑老板苦笑,面上多了几分愧疚。
“只是谁也不知往后还会不会出这种事情,我真是折腾不起了,往后不打算再来西北,至于这烤鸭和织布机我也不打算用了。
做生意的都信命,这是老天爷告诉咱们,没做这个买卖的命,还是做我原本的买卖更好,如是只能对不住乔家了。”
他说完话后,帐篷内一阵沉默,苗婉这会儿倒是跟乔瑞臣面色很像,都是面无表情垂着眸子,叫人看不出喜怒。
巴音本来也打算是不认账,但北蒙没法子远离西北,即便往后去了郡城,乔瑞臣还在固北军,他也不欲彻底僵了关系,只想着是以赔偿为由,将原定契约砍半就是。
但这会儿乔瑞臣已经说出这场灾祸的起因,他就不好说再用原来的法子了。
巴音跟登州的刘老板对视一眼,才看向乔瑞臣,“我这边倒是还存着契,但兀良哈氏损失也不小,织布机我也暂时不打算碰了,该给的鸭绒和鸭子,咱们还可以按照原先的合作法子来。”
那刘老板也点点头,“鸭绒我也还能提供,织布机我们那边本来就少蚕少棉,着实是顾不上。”
乔瑞臣面色愈发冷凝,他和父亲所料没错,这些商人最会审时度势。
乔家即便进了京城也与他们无忧,若是留在西北也只是个七品校尉罢了,摁下原本要付出的代价,来弥补此次的损失,对他们来说利大于弊。
至于他们所说的不碰织布机?就算把人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