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家干等着,“那我跟爹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问兀良哈二爷。”
耿氏迟疑了下,没拦着。
左右有相公在,乔家也不是什么迂腐人家,没有儿媳妇不能见外男那一套可讲究。
乔盛文和苗婉让耿叔赶着骡车,一起去瓦市找了巴音一趟。
他们到的时候,巴音还穿着外出的骑马装扮,浑身灰扑扑的,像是刚回来的模样。
“乔先生,小乔娘子,我正要去找你们呢。”巴音随手锤了下肩,给二人见礼。
乔盛文点点头,苗婉按着耿氏跟阮家人见礼的模样福了福身,在巴音的礼让下坐下来。
“可是子承有消息了?”乔盛文先开口问。
巴音点头,“说是西蕃那边去岁下了大雪,牛羊死伤无数,边关很是不太平,因此固北军增强了把守的部署,子承兄弟所在的营队一直在神女峰附近值守。”
乔盛文蹙眉,“那应该也能传信回来吧?”
七品致果校尉已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比千夫长还要体面的多,手底下将士不少,连千夫长想传家书都不困难,何至于几个月没消息。
巴音看了眼自己的仆从阿贡,阿贡出门把守着帐篷不叫人靠近。
他这才小声道:“据我所知,即便加强守卫,固北军在西平郡驻军三万,神女峰又为西蕃与大岳接壤要塞,定是以轮守为主,为得就是保存兵力,以防起兵。
可与子承兄弟换防的两个武官一直未曾前往神女峰,按理说这个月就该是其他营队接手,游击将军的命令也迟迟不下,好些人猜,咱们要跟西蕃打仗了。”
所以巴音也赶紧跑了趟北蒙的驿站,让人传讯给乞颜王庭,万一战事起来,定得防备着西蕃的突袭,还有……要是能咬大岳一块肉,北蒙肯定也不手软。
乔盛文很明白大岳和北蒙结盟的微妙之处,虽然脸色微沉,却并没有跟他探讨这其中的机锋,只是稳住姿态点了点头就不说话了。
帐篷内一时气氛有些凝滞,苗婉也不是白来的,她鹌鹑一样静静听两人说完正事儿,见他们不说话了,这才开口。
“二爷,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您。”
巴音不动声色看了乔盛文一眼,这才冲苗婉笑道:“子承兄弟叫我老哥,你若不嫌弃,叫我阿兄便可,有什么只管说,咱们之间不需要客气。”
按理说,这是场面话。
但苗世仁可不管什么场面不场面,你把梯子给我递过来了,我蹬鼻子上脸就很正常了嘛。
她露出标志性的小酒窝笑容,“那老哥哥这么说我就不客气啦!千金楼去年冬里卖了一把火,当时瞧着无论是行商还是老哥哥您都非常感兴趣,结果我这热灶烧好了,却再也没动静,等来等去不见有人上门,您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巴音唇角抽了抽,乔瑞臣这小娘子还真不客气,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呵呵笑着,“羽绒服和棉衣不是被定北将军府给接了过去,既然事关军需,谁敢随意动手?自然是由着大将军来安排。”
苗婉露出小白牙,瞧着越发纯良,“哦?那您不是跟于家买了一大批纺车,江南行商和登州的行商也买了不少,还花费万两白银买我织布机的零件,难不成缺胳膊少腿儿的,竟然是装起来了?”
巴音:“……”
他下意识去看乔盛文,苗婉就差直说那万两白银她也有份了。
这老狐狸知道自家儿媳妇这么不要脸吗?
乔盛文眼观鼻鼻观心,只做愁苦思索状,当什么都不知道的,儿媳妇是儿子的媳妇,跟他有什么关系。
巴音气笑了,“感情你啥都知道,还来问我作甚?那羊毛还是你从我这里买的,我不过是想自个儿做羊毛生意,这你也该能想到,至于其他人想怎么做,那我就拦不住了。”
苗婉点头,“您说的有道理,所以您那水泡子养了多少鸭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