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镇好多富户都惊动了,连忙叫自家家丁过来排队。
就算是富户,谁家也没得眼睛眨都不眨,就能扔出去近百两银子的。
而且最多就只需要花五百文,就有可能挣这些回来,即便换不成银钱也是血赚啊!
可谁也没去算,一个五百文买不到,就想着说不定多买几个就有了,还有二百文和一百文的盲盒,也有可能,那就……都买,到底要花多少钱。
富户或者铺子里不缺活计,做东家的也不缺家人,买多少肉回来也不怕吃不了,就算吃不了,天气冷,第二天在铁釜里热热照样香喷喷的吃。
这么算着,吃得好喝得好,还能占大便宜,来买盲盒的人日渐增多,从不见少。
哪怕盲盒最贵的只有五百文,也是天天都卖干净了,一个都没剩下过,这么一来,可不就挣多了么?
阮祈没敢说,只偷偷跟苗婉嘀咕了,他见着有些露天摆摊子的百姓穿得破破烂烂,瘦得怪可怜的。
他是个最心软的人,他们花十文买盲盒,他都会偷偷多给他们塞些吃的。
瓦市来回转悠的乞儿也不少,他又留下些汉堡,就说不做活动卖不掉,发给周围的小乞儿们,只让他们给收拾鸡毛,洗洗涮涮什么的,就当做工钱了。
这些事儿苗婉也乐意做,不然挣得还能更多点。
张三壮酸溜溜的,“那聚福食肆的帐大舅是不是也得付一下啊?咱们也是花了钱拿您这边的烤鸭呢。”
阮祈冲着张三壮笑,“你跟你老丈人说去吧,直接用烤鸭抵了,他嫌结账麻烦,让祖哥儿直接给抵了帐,我这里都有记录的。”
烤鸭按成本算,发出去的聚福食肆奖券当然也得按成本算,真要是去结账,那快餐店多吃亏啊。
阮祈请孙老火喝了顿酒,直接让他做菜的时候给算出来,用烤鸭抵了。
他只是心善,不是傻。
张三壮咬了咬腮帮子,心里偷偷骂老丈人,这老帮菜胳膊肘往外拐。
但他还欠着老丈人的打呢,说的跟他敢去问一样,敢他还在这里哔哔啥。
阮衾也为兄长高兴。
不过同样是舅父,见苗婉为快餐店花费了那么多心思,又是折腾盒子又是折腾画儿,还见天在那儿算计着奖券该怎么更吸引人,他也吃醋啊。
乔家的新宅子盖好后,还得让于家人给做家具,家具上了染料,苗婉为着健康,就让多放几天味儿。
虽然是纯天然染料,谁知道有没有对人体有害的物质呢,家里有孩子,由不得当娘的不慎重。
因此直到三月底算完账,发完奖金和工钱,乔家这才打算搬家。
阮衾就在乔家搬家前,找上了苗婉,说千金楼周围最近出现了很多陌生人,总是盯着千金楼进进出出的人。
苗婉心下一惊,“前几日相公回来,二舅怎么不说!他这回回郡城要当值个十几天才回,这可如何是好?得叫人去查查看吧?”
阮衾知道外甥女胆儿不肥,哭笑不得赶紧解释,“应该不是盯梢的,过去问人家也好好跟咱说话,就是带着股子幽怨,大老爷们跟见不着相公的小媳妇一样。”
苗婉:“……”她感觉二舅在指桑骂槐。
阮衾没想那么多,只意有所指,“千金楼年前出了不少得用的好东西,还有羽绒服和棉衣、毛衣毛裤那些,倒是够咱们忙活的了,可等天热以后衣裳便也不怎么要紧,你是不是该给千金楼上新货了?”
苗婉捂着胸口偷偷瞪阮衾,“二舅你下回说话能不能直接说结果,吓死我回头你怎么跟我母亲交代呀!”
阮衾敲她脑袋,“那是我妹妹,我还用跟她交代?你光知道对你大舅上心,怎么不知道关心关心你二舅,小时候白扛着你出去看花灯了。”
苗婉反省了下,二舅说得对,都是舅,不能厚此薄彼。
她非常孝顺给二舅倒了杯茶,更孝顺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