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挑一坛子清香味儿的来,省得辜负了这肉香。”
等清酒一杯下了肚儿,沾上豉酱的鸭皮一入口,激动得直拍大腿,这滋味儿绝!
聚福食肆的食客比他还激动——
“啧啧啧……绝了!掌柜的,再给我们片一只烤鸭,黄酒再来一斤!”
“听我的,这烤鸭得配烈酒,火辣辣的滋味儿才配得上这香味。”
“此言差矣,还是得清酒,清酒不浊了烤鸭的香气,张掌柜啊,你到底是快点!”
……
阮祈休息的差不多,拨霞供也开始咕哝着冒泡了,他起身就听见炕屋里也有人在喊着叫片鸭子,想也知道今天又能出来好些鸭架和鸭货。
可快餐店今儿个总共就收了不到十贯钱,人山人海那架势确实够唬人的,照这个架势再开上两天……少说得赔出去几百两。
阮祈叹了口气,虽然饿得慌,却没了吃饭的心思,拨霞供汤底浓浓的香气也引不起他的食欲。
虽说苗婉坚持,可他身为舅父,景阳伯那个王八玩意儿,还不如死了呢,他就相当于阿婉的父亲,却没能坚持拦着阿婉做赔本买卖,心里着实有些愧疚。
苗婉和阮嘉麟一进门,就见大舅弓着身子垂头丧气坐在炕上,心知这是觉得赔了。
“大舅,我来给你算账啦!”她笑眯眯坐在阮祈旁边,替阮祈倒了杯酒,“隔壁今年新出的黄酒,我叫孙阿达加了蜜糖,又好喝又补身子,您喝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才有精神继续呀。”
阮祈以为自己听错了,摆摆手,“是该跟大舅算算账,我不该纵着你这么瞎折腾。
我算了下,今天至少至少赔进去得有六十多两银子,这还是不算鸭子的钱,聚福食肆烤鸭五两银子一只,如果这么算的话,赔了得有一百多两。”
阮祈说着都有点肉疼了,要知道阮家剩下的祖业处理完也才剩了不到三千两银子,都不够一个月赔的。
苗婉哭笑不得,将酒推到阮祈面前。
“大舅您听错啦,我是要给您算账,我算您听着。”
怕阮祈又累又难受,他又胖乎乎的,再急出个好歹来,阮嘉麟招呼着徒弟们烫菜吃,苗婉赶紧拿出算盘来,算给阮祈听。
其实她心算就够,算盘是为了给阮祈听气氛。
“鸡是买的鸡崽子,后头都是二嫂用种蛋孵出来的,比外头买的便宜,卖给自家人只要二百文一只,今天用了一百只鸡,也就是二十两银子。”
“鸭子的话,兀良哈给咱们的价儿也是两百文一只,鸭绒送去千金楼,鸭肉送来聚福食肆,鸭架子和鸭货都不要钱,没成本。”
“姜汁撞奶,一共三大桶奶是三十文,姜和糖算是七十文,共计一百文。”
这就是今天所有东西的成本了,苗婉见阮祈脸色好看了些,又继续拨算盘珠子,“剩下就是您和几个徒弟还有家丁的工钱,咱们先统一算一天一贯钱,总共成本也就是二十一两左右的银子。”
阮祈眉头皱得轻了点,那也赔钱啊!
今天盲盒全卖出去才两贯钱,后头有人闻着香味儿单独要没放在盲盒里的炸货和汉堡,苗婉价格定的也特别低。
苗婉将算盘一抹,“那我再跟您算算咱们的利润,今天在快餐店的所有东西几乎都是赔本赚吆喝,总共是八贯四百文的收入对吗?”
见阮祈点头,她才道,“但是聚福食肆的窑口一窑才能出十只烤鸭,即便是紧着烤也没办法供那么多客人吃上,所以今天的烤鸭全给了聚福食肆。
但快餐店和聚福食肆是两码事,当然也得给快餐店付账,就算咱们内部拿货按一两银子算,快餐店窑口大,今天给聚福食肆三十只烤鸭,这就是三十两。”
阮祈愣了下,那等于还挣着钱了。
苗婉冲他笑,“而且咱们现在价格低,等三日一过,咱们恢复原价后,光盲盒的收入就能抵得过成本,但凡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