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搬到帐篷中间的方桌上,笑眯眯拍了拍箱子,“这就是今年要发给大家的奖金。”
张三壮有些诧异,去年可是用了两口大箱子,今年就胳膊长的一个小箱子?
他偷偷跟阮嘉麟嘀咕,“你说,阿婉不会是要给咱发银票吧?”
问完他还有点激动。
在西北大家用银票的时候不多,因为钱庄都是定北将军在背后把控。
若是大宗钱财从其中过,来年捐军饷的时候,你捐少了那就擎等着有人找麻烦吧。
久而久之,在西宁镇,银票大都是一百两的票额常见些,可老百姓哪儿有那么多银子去存,一辈子都没见过银票的人多得是。
阮嘉麟摇头,“银票的话,用更小的匣子就成。”
他心里有个更火热的猜测——
不等他继续火热,苗婉干脆利落打开了箱子,“去岁我就说过,大家齐心,定能断金,奖金奖金,咱们不玩儿虚的,直接发金子!”
连在帐篷门边看着窑口的孙老火都忍不住回过头,虽然他有把金刀,但那是师父的遗物,不可能花出去的,其他时候他还没见过金子哩。
仆从们就更不用说,他们都没见过金子长啥样。
要不是乔瑞臣就站在苗婉身边,连张伯和吴伯都想挤到苗婉身边去看看,金子到底是什么样儿。
苗婉也没说让排队的事儿,反正孩子都在呢,谁也不会真脑子一热就不管不顾挤过来。
因为阮家来西北后,除了二房和阮祈带着徒弟做了些事情,大房基本上都是不事生产的,这会儿发奖金肯定不合适。
但是其他人都发,阮家大房没有也不合适。
所以苗婉才会折腾几家的小孩子来跳冬天里的一把火,阮家孩子多,能有进项,不然闲得她,在大冬天折腾小家伙们。
她可真是又体贴又聪明呀!
苗婉在心里洋洋得意,面上笑容就带出来点,“往后咱们奖金都发金子,将来你们甭管男婚女嫁,这聘礼和嫁妆都不用怕了,到哪儿都是最体面的。”
顿了下,她朝孩子们挥挥手,“那就先从小家伙们的嫁妆和聘礼来吧!”
大家都乐了,有孩子的全都笑着把孩子推到前头去。
谁也不拦着孩子先发钱,反正……孩子钱到手,也就是暖和暖和手。
而几个孩子大了有心眼的,阮家的孩子被教的不敢不给,于氏和杨氏人家自己就有,儿子不给就不给,给婆婆保管也是一样的。
所以说,无论任何时候,赚钱都是女人的底气,也是家庭和睦的根基。
苗婉从箱子里掏出一把……绣着福字的荷包,蹲下给小家伙们一人发了一个。
这回连驴蛋和翠丫这种大孩子都是一视同仁,也好叫阮家的小孩子们心里舒服些。
对小孩子,苗婉这个新手妈一肚子热情,从来不吝啬多体贴些。
私底下照顾弟弟妹妹们居多的大孩子们,都提前拿过工钱了。
探着脑袋的众人失望喊出来,“这怎么还有荷包呢?”本来以为马上就能看到金子。
有着急的比如孙氏这种,已经抢过铁蛋的荷包要替他开。
张家人都探头看着,孙氏拉开荷包,一下子倒出来六个小拇指盖大小的金鱼,纹路栩栩如生,连鱼眼都能看得清。
金子全是新炸过的,在火光的映照下,带着一层金灿灿的微光,照的人心头火热,眸子也跟着闪金光。
阮家的孩子们也都拿出来,跑到家长面前,给其他人看。
阮家人也少见金子做的这么仔细,金鱼上的鳞纹都有,那么小的金鱼,估量着一个也就一两重。
不是说孩子们发的少,给孩子们合计六十两银子,这已经超出大家的想象了,只是感觉,光这金鱼的工钱,肯定都得不少钱。
从未见过金子的仆从和女工们就更是看得心醉神迷,金子竟然还自带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