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身上和脱下来的东西,实在太让人心动。
总有人不好美食,也有人不喝酒,还有人挑食,一个再成功的食肆也无法讨好所有食客。
但是个人就知冷知热,天热了知道扇风,天冷了知道穿衣,尤其是在西北这种苦寒之地,出关之难,古往今来都不知道有多少诗词形容。
但小家伙们的衣裳,行商们一上手,心下就是一惊,这也太轻了,总共不到一斤沉。
更别说小家伙们身上除了里衣,就薄薄一层柔软的毛衣毛裤,脚上也就一双内棉外毛的袜子,刚从外头进来,手脚全是暖呼呼的。
谁家里还没个孩子,行商们既然常来常往西北,大都在西宁镇养着妾室和子嗣,甚至还有带着妻妾出门的,对于孩子冬衣的重量是心里有数的。
之所以天冷不爱叫孩子们出门,就是因为里里外外都要穿不少层,而且棉衣又厚又笨重,孩子们好些都走不稳,走着也累。
大人们也是呢,他们甩在一旁的厚棉袄拎起来至少说近七·八斤沉,再加上皮帽、皮靴还有里头的衣裳,大都是用分量换来的温暖。
要不大家也不能喜欢能脱光了进澡堂子,来不用穿棉袄吃饭的聚福食肆了。
所以张三壮一进门就叫人给围住了。
有老相识直接开口,也免得张三壮废话,“这就是千金楼的一把火?怎么个烧法儿?能有多少货你先给我们透个底子?”
“对,这东西是什么做的?贵不贵?你先说,咱们也好多攒些银钱,叫你们东家多赚点钱好过年啊!”
“我们能等,你也别说那些虚的,给我们个实在话,甭管什么会员还是黄金露咱们都是有的。”
不怪客人们这么坦诚。
连张三壮都清楚,对老百姓来说,最重要的是粮食,其次就是衣裳,可对稍微有点钱的人来说,最重要的肯定是衣裳,然后才是粮食。
可他面上多了几分苦笑,“各位贵客见谅,我只是聚福食肆的掌柜,千金楼的掌柜是从江南新请来的,东家也不会啥事儿都跟我说啊,别说客人们,我现在都没闹明白,什么叫冬天里的一把火呢。”
他问了阮嘉麟好几次,明里暗里,硬的软的,但阮嘉麟一脸复杂就是不肯说,问急了竟然说他也不知道。
这特娘的,你一个掌柜你不知道,那你还干啥掌柜呢?
阮嘉麟梗着脖子特别有理,“管衣裳的是我爹,阿婉她二舅,有本事你跟我爹说这话去。”
张三壮心想,那不是找抽,我要是敢我还跟你哔哔?
这会儿对上客人们一脸不信的不善眼神,他打了个激灵,赶紧道:“但我们东家说了,这东西真不算多贵,东家心善,起码比其他货物都便宜,也好叫老百姓们能吃饱穿暖。”
嗯?有人听出来点其他意思,“吃饱?怎么,你们东家在千金楼也要卖吃食?”
张三壮摸摸脑袋,嘶了一声,“嗬,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不能够吧?”
千金楼跟他抢阿婉的注意力不说,连生意都要抢?!
客人翻了个白眼回去继续吃,你自己的东家,你问我我问谁呢?
不过大伙儿也看出来了,张三壮啥也不知道,有问他的功夫,他们不如赶紧吃饱喝足,回去准备银子,等着千金楼开张,多抢几把火。
话虽如此,接下来的三天,在行商们,甚至条街和瓦市周边来往比较多的老百姓们,都忍不住趁着太阳好的时候猫在墙根,讨论这把火它到底是什么。
三日时间,很快过去。
无独有偶,老天爷着实给亲闺女面子,千金楼开张这日,天空竟然又飘起了雪花,不算大,却很漂亮。
对西北人来说,少雪的年景,下雪天才是好兆头。
但天儿竟也不算太冷,这雪中开张的景象,美轮美奂得让苗婉都感叹,“大自然的秀场也太美了,连老天爷都想看火焰在千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