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合适的宅子,现起宅子也不赶趟,怎么也得等开春后再说。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愧疚看向弟弟,“回头起新宅子或者购置新宅的银钱,大哥来出。”
阮衾:“……”
看了眼意料之中的苗婉,他脸颊有些发烫,感动是不可能感动的,就是也觉得自家长兄确实太好糊弄了。
他忍不住想起,在厨房门口被儿子叫破后,苗婉出来拉着他掏心掏肺说的话。
“您也别怪我说话太实在,不把阮家人当成唯一的亲人,我还不能把二舅舅安排的这样明白,一家人用不着客气,您说对吧?”苗婉指了指阮嘉麟。
“二表哥把阮家的情况都跟我说了,二房人口少,三表哥两口子也安生,所以住在乔家没什么,但大房不一样,还是分开住比较好。”
阮衾忍不住看向儿子,“你都跟阿婉说了什么?”
阮嘉麟瞪苗婉,苗婉赶紧解释:“二表哥只是说了大舅舅一家子的好,可阮家发生那么多事,概因大房心软又好糊弄对吧?万一跟在江南似的,有人想通过大舅舅来对付乔家,住在一起那就是给人递刀。
所以等乔家搬走,这宅子给大房住,到时候旁边的宅子重新起了给二房,你们比邻而居,往后二房主外,大房主内,更适合阮家的发展。”
阮衾:“……你们要搬走?”
苗婉把乔瑞臣在军营的职位可能要变动说了,只是叮嘱父子二人先不要传出去。
阮衾点头,其实他也知道,大房的人要么擅长读书作画,要么擅长下厨,可能脑子都放在了其中一方面,也有可能是随了比较憨的祖父,才会屡次中招。
可长兄如父,好些话他也没法儿说。
他问,“那你想让你大舅舅做什么?”
苗婉笑眯眯道:“叫两位舅舅来西北,一是为了叫大表哥有个功名,阮家能有个新的出路。将来您和二舅母可以继续开衣裳铺子,二表哥可以做胭脂水粉生意,往后不管是进京还是回江南,都能稳得住脚跟。”
阮衾听出来了,“你没打算给你大舅舅安排活计?”
他听说外甥女开了食肆和胭脂铺子,还以为他们兄弟二人来了,都能帮上忙呢。
苗婉肯定不会放过大舅啊,她大舅她二舅都是她舅嘛。
“等大舅他们安顿下来,再看一段时日吧,如今聚福食肆有掌勺师傅,先让大舅舅休息一阵子,我有更好的好生意想给他。”
阮衾忍不住好奇,有些问题大哥想不到,他已经将疑惑压在心底许久了。
“也是……你小时候跟你母亲学的?”他压低声音,“既然是阮家留下的方子,原本的食方还在吗?”
苗婉愣了下,随即沉吟片刻,比阮衾声音还小,“我也拿不准,这事儿我谁都没敢说……”
阮衾见外甥女为难,立刻将阮嘉麟往外推,只剩自己,“阿婉放心,我保证不让旁人知道。”
苗婉见二舅舅这么上道,准备好的台词,许久也不见公公婆婆和相公问,正好拿来忽悠他。
“其实我来西北的路上,昏昏沉沉的不甚清醒,是因为我一直在做一个梦。”她煞有其事地解释。
舅甥俩谁也没防备,乔瑞臣拴好了马,就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
“梦里有个女子,反复在教我一些东西,我感觉像母亲,可……母亲走的时候我还太小了,所以也无法确认。”苗婉低头做出悲伤的样子,主要是原身记得不清楚。
但阮衾根本就没怀疑,他只有些激动,“你还记得那女子长什么样子吗?”
“就,就跟我长得挺像的呀,要不我也不能觉得是母亲嘛,待我很亲切,动不动就在梦里拍我脑袋。”苗婉从原身记忆里没找到太多记忆,所以把她晨曦姐给带入进去编了点细节。
她是真的总被陆晨曦拍脑袋,很怀疑自己智商被晨曦姐拍掉不少,这会儿她鼓着腮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