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你压着他们打,人家扭头就能叫你吃个暗亏。”
苏日娜还是气不顺,想到乌氏胭脂铺这近俩月卖出去的货,几乎算是自己亲手把客人给千金楼送过去,她这脑子就气得嗡嗡的。
“不行,我还是得去西宁镇,有什么话直说不行?这笔账我一定要跟他们算清楚!”
“苏日娜,若是直说了,你会那么容易放弃?”阿古拉拦住她,皱眉看着苏日娜。
“当初千金楼怎么拿下来的,你忘了吗?还有你听清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你这是在指责我?”苏日娜身为北蒙郡主,平日里不想惹阿古拉生气,那是想夫妻和美,并不代表她怕了阿古拉。
不管阿古拉想和稀泥还是有其他打算,她也不可能让人欺负到自己头上来。
她挥开阿古拉的手,“等我回来咱们再掰——”
话没说完,她反应过来,“定北将军与西蕃勾结,有证据了?”
“是,但还没有确认,我们不适合去做的事情,乔家可以。”阿古拉知道自己的妻子性子急,拉着她坐下。
“我不是指责你,当初开胭脂铺子,其实我和乔瑞臣打的是一样的主意,他路子走通了,咱们也不差这两家铺子的银钱。你阿布若是再给你施压,我来应付就好,你不必什么都揽在身上。”
苏日娜愣了下,听夫君这样说,她眼眶发红,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上来了。
她也不愿意这样斤斤计较,占便宜没够,一点亏都不能吃。
但乞颜氏要钱,兀良哈氏要靠乞颜氏撑腰,可那么大的部落也得钱粮养着。
她即便是郡主又如何?也得为了这些黄白之物来回奔波,好在这些委屈阿古拉都懂。
苏日娜面色和缓了些,“那也不能就让千金楼这么算计了,他们能算计咱们这一回,难保在其他事情上就不会算计咱们!”
阿古拉觉得苏日娜的话也有道理,“那胭脂铺子先让管事的掌管,你即日启程回北蒙,跟阿布说说。”
他身为兀良哈的家主,也不能不为家族做打算,“若是能请乞颜氏的翰尔朵在边境驻扎,到时有了消息,我立刻派人给你传信。必要时可学西蕃人装作贼匪,我们不乱杀无辜,冲进定北将军府杀了陈嗣旭。”
阿古拉早就兴起过这种念头,他阿布和额吉的仇一定得报,陈嗣旭这些年愈发贪婪无度,换个定北将军上来,说不定大家日子都好过些。
苏日娜本来是想,怎么也得叫千金楼赔她一半的货,不卖了是不可能的,那是把主顾往千金楼推呢。
但在郡城的人家,即便知道这是千金楼的货,只要她这里也卖,舍近求远的也不会太多。
所以千金楼任是百般算计,也得通过乌氏胭脂铺,这份钱她挣定了!
可阿古拉的话也对,她明白什么更重要。
苏日娜想了想,应下了。
过了几日,阮嘉麟回到家找苗婉报好消息,“阿婉你快来,乌氏胭脂铺的掌柜找我兑那个什么奖,还有拿罐子换新货,听说郡城关于咱们千金楼的名声已经传开了哩,你是没瞧见那掌柜脸多黑哈哈哈……”
苗婉见阮嘉麟兴奋地学西宁乡音,就知道高兴的事儿不止这一件,抱着淘淘任她蹦跶,“还有呢?”
阮嘉麟嘿嘿笑,“还有就是那位阿古拉夫人啊,听说是气坏了,要来找咱们麻烦,被兀良哈家的大爷给撵回北蒙啦!”
苗婉对撵这个字有点敏感,“苏日娜不是郡主吗?就这么撵回去了?”
她不是圣母,只是兀良哈氏的家主对自家夫人都这么无情,爹和相公他们相信兀良哈氏,会不会出问题啊?
事关脑袋稳不稳的事情,苗婉都有点敏感,宁肯杞人忧天也不能万事不想。
阮嘉麟倒是通透,“嗐,那是我觉得,人家说是夫人回去参加自家阿布的生辰去啦,风风光光走的。但我寻思着,她正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