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人起不了恶感。
可乔盛文依然觉得不对劲,不放心苗婉派家里人过来看看,带上李氏都说不太过去,怎么连孩子都带过来了?
西北自古便是流放之地,就像他前面说的,路上可没那么太平。
苗婉认阮家这些亲人,说话就直接多了,“二表哥,我记得,我小时候你给我摘枣子吃,从树上掉下来摔断了尾椎骨哭得死去活来,还非得说是枣太酸了,逞强自己走回去,趴了两个多月……”
阮嘉麟:“……”得,一个亲媳妇,一个亲表妹,就不能给他留点脸吗?
点明阮嘉麟喜欢打肿脸充胖子的性子,苗婉有些担忧,“二表哥,是舅舅他们出什么事情了吗?是不是王家……”
阮嘉麟摸摸鼻子,“也不是,王家在江南都叫咱臊得没地儿站了,有兀良哈氏二爷派过去的人帮衬,王家去投奔景阳伯府了。大哥要进国子监,阮家也去京城,生意的事情有我爹,就叫我来找你了。”
有了苗婉送给阮家的方子,王家酒楼的生意被抢了大半,王氏给的意见应该还是打价格战。
王家酒楼的酒菜便宜得跟路边摊一样,就想先把阮氏酒家给挤兑黄了。
谁知他们刚降价,苏州城就开始传唱王氏肖似景阳伯亡母,借此勾搭景阳伯害死正室,还霸占正室嫁妆的流言,大街小巷都在传唱。
这事儿说严重点,霸占元配嫁妆违反大岳律例,即便不拿律例说事儿,在这个世道,道德伦理更占上风,景阳伯睡了肖似亡母之人……唾沫都能淹死人。
阮氏针对王家的闹事,舍了银子在当地帮派的帮衬下,跟王氏摆出拼命的姿态,还要上京告御状,吓唬的王宝根屁滚尿流怂了。
如此众人就都知道了,传言肯定是真的。
这下子谁都不敢跟王氏来往了,万一名声臭了,在江南读书人那么多,讲究着呢,以后还怎么做人?
苏州商会甚至将王氏逐出商会,后有兀良哈氏派去的人,可能得了苗婉启发,王家酒楼低价抢生意也得赚钱啊,他们用劣质食材甚至变质食材的事情被人捅了出去。
有吃坏过肚子却求告无门的食客,愤怒地报了官,闹大了以后,当地州府顺应民意关停了王家酒楼。
这下子王家在苏州是彻底待不下去了,各种铺子田产一买,连夜逃走,往京城去投奔景阳伯府。
阮嘉麟说到这儿脸色特别难看,“长兄的同窗给咱家透了点消息,那王氏竟然敢卖小姑姑的嫁妆铺子来贴补娘家,这公道阮家一定得讨回来。”
正好阮嘉笙两次参加乡试考举人,都得了副榜,大岳律例规定,若是两次得上副榜,可以直奔国子监读书。
只要能顺利结业,待得春闱之时,可与举人一起参加会试,不必再参加秋闱的乡试。
如此阮家人本来就想着进京,又得知了此事,当即下决定也要变卖家产,举家入京。
不过,阮家人虽然不争气,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阮嘉麟小声道:“大伯和爹他们想着,虽然大哥能入国子监有同窗帮衬,毕竟不是自家事,那苗家又是京城的勋爵……才叫我带着妻儿来西北投奔阿婉。”
做好决定后,阮祈和阮衾将变卖家产的银钱给了阮嘉麟三分之一,让他一部分交给苗婉,一部分用来在西北生活。
这样即便上京讨公道之举是鸡蛋碰石头,起码阮氏能留下个根儿。
阮嘉麟从怀里掏出自乞丐装里衣拆下来的信,递给苗婉。
“大伯如今是阮家的家主,长兄是下一任家主,大伯与我爹,还有长兄和我,都同意阿婉随意处置阮家的方子。将来去了地底下要赔罪的话,我们几个担着这份罪责,他们让我给阿婉带句话,啥都没有好好活着重要。”
苗婉接过信,信里阮祈允许苗婉处理所谓的‘阮氏秘方’,底下还有二房的签字,信里还附着十张百两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