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盛文一脚踹乔瑞臣身上,笑骂,“怎么着,嫌我这个当爹的对你不好,想换一个?早干嘛去了。”
随后乔盛文正经分析,“陈嗣旭身边那些家将都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就这他也未必全都信任,更何况你这半路认干亲的。”
那陈老贼会信就见鬼了。
乔瑞臣摇头说爹您想岔了,“我要跟我媳妇学的不是这个,咱们不是分析,从后宅入手是最快也最可能突破的口子?若是我能成为他的义子之一,往后宅去孝顺干娘和那些小娘们,不是理所当然?”
乔盛文:“……你媳妇知道你这么聪明吗?”反正他往后是听不得儿女说孝顺这俩字了。
乔瑞臣立刻起身,“正要去跟阿婉说,今晚淘淘就辛苦爹娘看着了。”
乔盛文心想,那也得你别被人撵出来才行。
谁料,没多会儿,耿氏果然抱着淘淘过来了。
后面乔蕊端着淘淘要用的东西,噗嗤噗嗤笑。
虽然家里盖了新屋后有了她的房间,但乔蕊年纪还小,害怕自己一个人睡,大多时候还是跟着爹娘一起睡,反正淘淘也在呢。
“笑什么呢?”乔盛文不好打听儿子儿媳的房中事,只好委婉问他闺女。
反正她闺女这点随了乔盛文的老子娘,人小成精还特别八卦,没有她传不出去的秘密。
果不其然,乔蕊趴在乔盛文膝盖上,笑得肚子疼,“爹您不知道,阿兄一进门就义正言辞要跟嫂子商量大事,把嫂子都给镇傻眼了,揣着手可乖了。然后阿兄偷偷给我和娘塞了银子,叫我们带淘淘出来,我们出来之前,嫂子还没反应过来,紧张地咬手指头呢。”
乔蕊感觉,自己虽然才七岁,可是论起聪明来,嫂子应该不是她的个儿。
苗婉表示,夫妻情趣和演技什么的,小丫头你懂个屁。
这会儿她扒着乔瑞臣的胳膊偷偷看堂屋,“淘淘应该看不见了吧?”
猫被割蛋蛋会记恨主人,淘淘比猫还猫,她要是因为亲近乔瑞臣不要闺女,淘淘估计会记恨到嫁人。
所以刚才她一副真的出了大事,紧张到顾不上淘淘的表情,那小家伙怂这一点应该是随了她,反正安安静静出去了。
乔瑞臣不动声色从背后揽住苗婉,媳妇既然同意做戏将淘淘送到堂屋去,那应该也是……咳咳,想他了吧?
他刚准备将媳妇抱到炕上去,苗婉就欢快蹦跶着自己上了炕。
还拿出一本册子冲乔瑞臣招手,“相公快来,你能在家呆几天啊?你不知道,有多少活儿等着你呢,除了你旁人都做不来的呀,快来快来,咱们好好计划一下。”
乔瑞臣:“……”很好,还是亲媳妇。
接下来几日,乔白劳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带着口罩去地里查看肥力情况是他,因太臭,当晚被要求去西排屋睡。
跟北蒙人大量收羊毛、羊粪、牛粪是他,因还是臭,当晚被要求去西排屋睡。
采买各类种子,顺便跟张吴两位老庄稼把式商量,利用丘陵地多种些花草是他,这回不臭了,三天的饭一顿讨回来,被踹去西排屋睡还是他。
就在乔瑞臣孤枕好几夜,天天忙得脚不沾地,想着是不是该回军营时,一大队风尘仆仆的铜甲卫敲开了乔家大门。
“将军有请乔盛文老先生,乔校尉一见,请!”
说得是请字,但话音落,刀柄都刷刷动了,刀锋在午后的阳光下,耀眼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