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王家那群混账欺负,不如卖了铺子去乡下。”
说完他咬咬牙,“可我不想这么憋屈,以前大伯和爹你们总说别给阿婉惹麻烦,现在苗家都把阿婉逐出族谱了,小姑姑的嫁妆也拿不回来,再忍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瞎说八道什么呢!”阮衾拍了阮嘉麟的后脑勺一下,“那你还不赶紧叫人进来,把卤水抬回来,厨房打扫干净,叫人赶紧在柜台前头搁置红泥炉子,再去请些耍棍棒的来。”
等阮嘉麟出去后,阮衾对兄长劝,“大哥,大郎早晚要去京城赶考,到时候你可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在京城?”
阮祈下意识看了眼身形瘦削的长子,那肯定不放心。
景阳伯府怕他们家出个有出息的,再上门要嫁妆,若嘉笙过了乡试去京城,王氏那毒妇肯定不会罢休。
“所以我决定,还是按照先前的法子,咱家除了老宅不卖,其他家产都处理了,举家进京,我看乔家信里的意思,他们未必会一辈子在西北。”阮衾小声道。
“就算他们一辈子回不来,咱更得把小妹的嫁妆要回来,给阿婉送过去,景阳伯府别想踩着小妹的血肉逍遥快活!”
阮祈有些舍不得这座守了几十年的酒楼,也担心进京后会叫苗家给害了。
阮衾看着阮嘉笙,“别管你爹,你就给我写出几首童谣来,让大街小巷都给我唱起来,不用顾忌阮家的脸面,咱又没干亏心事,怕什么丢脸,你若将来有出息能做官,也不能由着人欺压,骨气全没了。”
阮嘉笙看了眼父亲,见阮祈没说话,点头应下了,“交给我。”
等王家找的混子腰里裹着棍棒,浑身带着蛮横冲进阮氏酒家,跑堂第一时间就通知到了东家。
阮嘉麟身为家里最小又爱玩儿的子弟,也有那么几个江湖朋友,说白了就是帮派里的人。
挨着水流的地方多帮派。
有本事有出息的进正经帮派,没本事的二流子就进那些霍霍人的小帮派,还有些混到帮派都不收,三教九流复杂得很。
阮家人仗义,子弟也不沾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结识的自然是正经帮派。
来找麻烦这几个,则是花钱就能给办事儿的小帮出身,进门还没横走几步呢,就瞧见了环抱双臂,揣着大刀的汉子。
几个人:“……”艹,从气势到家伙事儿,都输了。
“客人要吃点什么?”阮嘉麟听到消息,主动凑过来,皮笑肉不笑地问。
几个人不敢打砸,却也不愿意放弃到手的银子。
“咱,咱要你们家的鸿运当头,还有水晶玛瑙肉!”
他们决定,一会儿甭管多好吃,吃两口就往里扔虫子。
阮嘉麟似笑非笑将人往里请:“鸿运当头,一百文一盘,水晶玛瑙肉一百五十文一坛,还请客人亲自挑选,咱们在客人眼皮子底下做好,也好让您吃着更放心。”
新鲜处理好的下水呈淡淡粉色,完全看不出原先的脏污样子。
提前焯洗过熬煮得差不多的五花肉,肥瘦相间,拿干净棉绳绑着,客人可以直接上手挑选。
厨房里一下午时间打扫的窗明案净,只有卤汤和烧肉的汁子浓香,引得人不停吞咽口水。
卤汤和肉汁子都是拿纱布滤过的,保证里面没有调料,保存了秘方又干净。
这让上午经历过那些臭烘烘的下水后,还有些迟疑的客人,一进厨房,就忍不住也加入了吃卤货的行列。
虽然本来很脏,可洗干净了很漂亮啊,又这么香,还吉利,不吃等啥呢?
至于找麻烦的几人,眼巴巴看着自己挑好的肉被放进坛子里。
特娘的,坛盖子都是他们自己挑的,众目睽睽盖上,啥也干不了。
然后这坛子就送到柜台前头,那里围了一圈的红泥炉子,煨上两盏茶功夫就可以吃。
从头到尾他们都没个机会往里扔东西,这要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