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买通房东来做什么手脚。
二来若是铺子生意起来了,房东看着眼馋,涨价或者想要自己用铺子来做买卖的也不是没有。
总之租旁人的铺子太容易被桎梏。
孙老火找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找到了两家合适的铺子。
其中铺面大的那一家,甚至比条街酒楼面积还要大一半,但只有一层,前大堂后宅院的格局,在条街中不溜的地儿,要价一千两。
另一家铺面不算大,才有条街酒楼三分之一的面积,但难得的是跟条街酒楼一样的两层小楼。
只没有后院和单独的厨房院落,是前后狭长的长方形,厨房就在一层大堂的后头。
孙老火更看好两层小楼,虽说这铺子不大,可就在挨着瓦市不远的地方,楼上还能做雅间呢。
瓦市和条街算是不规则的直角,条街酒楼正对着坊口。
这铺子就在酒楼对面那拐角处,前头是西域商人的香料铺子,后面是卖酒的,中间夹着这么个铺面。
房东认识孙老火,知道他原先是条街酒楼的大师傅,又是杀猪匠麻辣串小东家的老丈人。
得知孙老火还看过那间大铺子却来跟他谈价儿,就知道孙老火什么打算了,房东张嘴就要一千两,不讲价。
气得孙老火回来的时候脸都是青的,但最近确实没其他合适的铺子了。
张三壮也去偷偷看过那小铺子,说实话,大堂有点小,所以挺暗的。
但也有好处,到时把卤货放在门口煮,香味儿绝对一点都不少的往酒楼那边飘,而且离瓦市也近,进出瓦市的客人们也跑不了。
孙氏又生了个尕娃子,张三壮高兴之余也有些压力,得从小给他攒读书的钱,大了还要给他盖房子娶媳妇,比女娃费钱多了!
现在做买卖,大头都是老两口拿着,以后肯定是大哥分的多一些。
张三壮倒没觉得这个不应该,但他也不愿意将来自家孩子过的比大哥家的孩子差,上进心蹭蹭往上涨。
苗婉等孩子睡着后,从孙氏他们屋里出来,跟张三壮一起往张娘子他们屋里一坐,扒拉过张三壮的算盘。
张娘子他们见状,也坐过来听着。
“咱从十月初开始做买卖,卖卤货半个月的功夫,两家赚了三十六贯钱。”
“歇了几天开始做麻辣串生意,到一十月初,二十天功夫,除掉成本和人工,两家赚了二百两左右。”
“后来翻了一倍有十几天功夫,也有小三百两。”
“等孙阿达从酒楼出来,到现在,又是……”苗婉掰着手指头算了下,“差两天一个月,麻辣串就赚了五百多两。”
她这么一算,张娘子迅速盘算着手里的银钱,心里惊了一下子。
银子她没有全收在自己手里,给三房都留了些,也没算过两家的帐,真不知道竟然赚了这么多。
苗婉继续道:“还有点心呢,点心给北蒙商人的货虽然还没收回来钱,但估算着不会少于三百两,剩下都是行商的。等到腊月二十九为止,除掉分给孙阿达的和大家的工钱,怎么也还能有三百多两银子。”
她抬起头看了眼屋里屏着呼吸看她的众人,咧开嘴,感觉自己的产前综合征都要被金钱给治愈了。
她这还没算张家自己还卖牙刷,她这边还有香胰子那些呢,流动资金绝对够了。
“除掉咱们各家的花用,怎么着也能凑出一千三百两来,家人们,咱们的格局还可以放更大点。”苗婉挥挥算盘给大家打鸡血。
“不必非得看那间小铺子,咱完全可以买那间大铺子!酒香不怕巷子深,等再攒攒钱,咱们可以在那儿盖三层高楼,让杀猪匠酒楼成为条街甚至西宁镇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