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半年的银子给赚出来了。
因为吃得好,疲乏反倒没长肉快,连不爱好好吃饭的乔蕊脸上也见了肉。
有那香胰子洗脸,乔蕊脸和手似豆腐一样,又嫩又白净,跟个年画娃娃一样好看。
耿氏拘着她不肯叫她出门,乔蕊便跟张家的孙女一起做牙刷,也累得不轻,手上全是泡。
苗婉感觉这么着不成,都跟打了鸡血一样赚钱没够,可时间久了,是透支生命在干活儿,得不偿失。
昨天半夜开始飘鹅毛雪,苗婉早起就跟张娘子商量了下,拍板休息两天,也好让张家几个爷们缓口气,去村里收更肥点的猪。
张家一百二十斤的猪都杀完了,着实有点不划算。
跟干娘说完,苗婉扭头回去补觉,直睡到天光大亮,要不是外头一直下大雪,她被冻醒,估计睡到下午都有可能。
裹着被子醒神的时候,苗婉再次觉着不行,往后雪越来越多,卤肉现场加热很费卤水,不加热冻冷了也腻。
得换个能现场煮的,荤素搭配,提前把料汤调好,让张家人轮班去瓦市。
否则钱赚到手,人都要累病了。
耿氏那头听苗婉说冷,赶紧将收好了口的被褥搬她屋里来换上,连新做的棉衣也不等过年,让苗婉立刻就换。
旧被褥要往炕柜里放的时候,耿氏才发现了有罐坏掉的羊奶。
苗婉觉得,一孕傻三年这句老话不是没道理,她几乎隔天做一次奶块,都能忘了自己在炕柜里放了半桶羊奶。
用油布封好的罐子打开后,一股子酸臭味儿,熏得苗婉扭头就吐了。
耿氏赶紧把罐子拿门口,“你这是要做啥?要不等你生了孩子再做?”
因为天冷,其实酸腐味儿也不是很重,主要孕妇嗅觉格外灵敏。
苗婉摸着肚子有些郁闷,以前羊奶她都是放在恒温保温箱,哪怕一时忘了拿出来,最多就是奶豆腐味道重一点,发酵完的最上面那层奶嚼口还比平常多呢。
可这个时代保持恒温太难了,虽然西北都是火炕,白天夜里也不是一个温度,哪怕隔着炕柜温度也没办法保持一致。
吃不到的就更惦记,尤其她肚子里还揣着个馋货,一想到抹上奶嚼口后的白面馍,酸甜绵软,比酸奶面包还好吃,苗婉就觉得自己口水泛滥。
“我再想想看,实在不行,拿换下来的棉被捂着放堂屋试试看。”
西北这边因为冬天太冷,大都是火炕,讲究人家用拔步床,会买无烟炭在屋里,再讲究些的人家,还有做地暖的。
不过这样的人家少,就性价比来说,火炕其实就很好。
苗婉的屋子挨着厨房,不生火和生火温差比较大。
但耿氏和乔蕊住的主屋搭了烧炭的窄口灶,白天大伙儿都在堂屋取暖,常煮着热水,晚上只需要注意别叫炭火彻底灭了,那炕就能暖和一宿。
苗婉觉得捂上棉被把羊奶放在堂屋,最大限度保持恒温,应该能发酵。
耿氏让儿媳妇可怜巴巴盯着,实在顶不住,拆了床旧褥子,做了两床四四方方的小被子。
乔家和张家在瓦市找了个卖羊的老农,让他每天都往张家送两桶奶,于氏早早就给送了一桶过来。
家里奶块还有剩,苗婉干脆将一桶奶装在两个瓦罐里,分别放在堂屋挨着卧室门口的角落和灶台边上。
一个温度低点,一个温度高点,怎么着也能折腾出一个来……吧?
苗婉不是很有信心地想着,她吃了几个奶块也还是不解馋,“娘,咱们中午吃胡辣汤吧?我那份单独盛出来,多放点醪醋。”
耿氏眉开眼笑应下,“我瞧你这阵子吃卤肉也爱蘸醋,怕是个男娃子。”
苗婉有些不大确定,茱萸炒肥肠她也很爱吃,她还喜欢吃甜呢,酸儿辣女的说法不靠谱吧?
还有人说怀男孩儿妈妈会变丑,苗婉摸摸自己愈发滑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