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叶小琴声音不大,个子矮小,看上去依然还是那个可怜的小鹌鹑。
叶昭微微莞尔,“之前你弟来找过我,二伯走了,我给了帛金,以后就不来往了。”
叶小琴也不蠢,她听明白了叶昭婉拒的意思,不免有些失望地。
“姐姐,你不原谅我吗?”说着叶小琴卷起衣袖,手上有道长长的疤痕,“我爸妈打的,我当时真的太害怕了。”
叶昭没看她手上的疤,只道:“人都是自私的,我理解,但我理解不代表我会原谅。”
当初叶小琴被爸妈毒打出卖叶昭,如果她当时选择向叶昭求救,叶昭或许会原谅,或许不会心梗这么久,毕竟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心智不成熟,远离就是了,不至于怀恨在心。
叶小琴还想解释,“我当时太害怕了……”
叶昭神情冷漠地盯着她,知道不把话说明白,叶小琴是不会死心的,她道:“你第一次陷害我,是出于害怕,我能理解。但是我去宾馆找证据的时候,你明知道录音带证据藏在哪儿,你不但不告诉我,还设法隐瞒、阻止,这才是让我最失望,最没办法原谅的。”
叶小琴没想到姐姐对当年的事记得这么清楚,她落寞地看着姐姐,嘴上依然还是那句话:“我害怕,我当时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
“你害怕我失败后,自己会被父母报复。如果你知道我会成功,你肯定会主动站出来。是不是?这就是你,自私得彻底,你从来没想过姐姐会不会坐牢,会面临怎样的境况,哪怕证据就在你眼皮底下,你可以拉我一把,但你害怕自己会挨打,所以,你连拉一拉都不愿意。你心底只有你自己。既然是这样,大家做个陌生人就好了。谈什么原谅不原谅呢?”
叶小琴微微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辩解了。
“努力上班,好好活着吧。”说完,叶昭转身大踏步往外走了。
就像当年她离开宛城叶家那样,没有丝毫的留恋。
叶小琴只能看着姐姐的背影越走越远,而她木木地愣在原地。
叶昭从楼上下来,看见苗苗在门口奶声奶气地大喊:“妈妈,妈妈你快点儿,我要……我要出去玩。”
原来苗苗想出去玩雪,保姆不同意,她跑前来跟妈妈撒娇,“我想出去。”
桃姐道:“马上坐车了,回去再玩。”
叶昭抱着女儿,亲了亲,哄道:“听桃姐的话,回去再玩。”
豆豆在前面一处小桥流水的造景旁大喊:“妹妹……妹妹!有鱼!这里有鱼!”
还想继续撒娇攻势的苗苗,听见哥哥说前面有鱼,又蹦蹦跳跳跑前面去了。
舅舅舅妈们给他们拿了过年的礼物,随从帮他们拿车上去了。
站在大门口的桃花树下,大家又拍了几张合影,郭父约叶昭有时间去家里坐,他还想跟她一起下棋。
叶昭笑道:“我们后天回去,明天看看有没有时间,如果能挤出时间,就去陪您下棋。”
叶昭能这么说,一般就是能挤出时间的,郭父笑道:“好呀,那就这么说定了。”
郭母道:“把孩子带来,让哥哥姐姐带他们打雪球。”
第二天叶昭带着孩子去了郭家,并在家陪郭爷爷下了好几局的象棋。
这是她最后一次跟郭爷爷对弈,几个月之后郭爷爷生病离世,给叶昭留下一盒白玉象棋。
*
春暖花开的季节,豆豆苗苗还有曾秀群的儿子东东,三个小捣蛋偷偷躲在叶昭的化妆间玩耍。
还不到四岁的苗苗手上拿着妈妈的口红,边给东东描唇,边小声嘟囔道:“东东,东东,你不要动。再动就歪了,不好看了。”
东东是厚嘴唇,很好涂口红,苗苗涂好后,左看右看很是满意,她推了推豆豆:“哥哥你看你看,我给东东画的好看。我给你也涂。”
豆豆捂着嘴,满脸抗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