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那天还差不多二十度,穿个长袖都嫌热,不过两天时间,突然降到只有七八度了,这天气变化实在太快。”
骆老太道:“我小的时候,刚来港城也不习惯,太潮湿了,到了三四月份回南天,到处都是湿哒哒黏糊糊的,夏天又闷又热,没有北方那么爽快。唯独冬天舒服,冬天这里暖和。”
郭父比较清瘦,他道:“这里七八度感觉还挺冷的。”
“湿冷。”
郭母笑道:“我发现这南方人不怕冷,我都穿秋裤穿棉鞋了,结果昨天去街上,看到有人这天气还穿拖鞋儿出来买菜。”
骆老太笑道:“我们以前的老保姆,冬天都穿木屐的。这边人是真不怕冷。哎,南风是吗?我碰一个。”
郭母把“南”字递给骆老太,轻声问:“骆申不在家吗?我好多年没见到他了。”
骆老太道:“在深城呢,过两天就回来了。好不容易,今年答应在家过年。”
郭母:“是吧?那今年算是热闹了。”
郭父伸手摸牌,问:“骆申这孩子该读大学了吧?”
骆老太道:“暑假之后才读大学。”
坐骆老太对面的郭许言,今天精神状态很好,她笑道:“心怡准备去美国的歌大读书,申儿要不要一起去?我这边有关系,可以帮他申请。”
骆老太微微侧了侧身,洪姐赶紧给她拿了热茶,她喝了一口,才道:“你自己问他去,这个话题,我每次谈起,他欺负我老太太不懂,他自己都安排好了。他爸去跟他谈也没用。”
郭许言之前跟骆申聊过,“他还是想在港大读,然后N+2,港大2年,国外1年,是吗?”
骆老太:“好像是这个意思。哎呀,也不知道他是为了谈恋爱,还是为了什么……”
郭母诧异:“骆申谈对象了?”
骆老太道:“他妈妈家的一个租客,喜欢得不得了,一放假就要回深城。”
郭母和郭父互相看了一眼,以骆家的家世,骆申怎么会找个普通租客,但这骆老太嘛,经常让人琢磨不透,喜欢还是不喜欢,人家未必真表达出来。
两人都不好插嘴,郭母只笑道:“还小呢,谈谈朋友也没什么。”
郭许言犹豫了一下,假装不经意地道:“那女孩不是说也要来港城过年吗?住哪儿呀。”
骆老太打了一个牌,道:“住酒店。过年的时候,你邀请她来你这儿作客,你们都帮我看看。”
郭许言已经拒绝过一次,这次她不好再拒绝,她没说话呢,她妈妈已经欢喜笑道:“那当然没问题啊,我们先帮你招待好她。”
郭父这方面有点迟钝,他问:“她是来这儿旅游?”
郭母笑话他:“肯定是来陪骆申过年的嘛,你想什么呢。”
郭父这才恍然大悟,“那就干脆大年三十请过来一起过年,不能让人家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住酒店过年吧?这不好。”
“爸!”郭许言道:“大年三十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你请她过来,骆申在骆家,不在我们这儿,她一个人在我们家生分反而不舒服。”
“那倒也是。”
郭许言之前就有所准备,她道:“年初一我要陪干妈去上香,那就定年初二吧,我举行个家庭Party,她认识宋太,我把宋太和宋心怡也请过来。人多热闹,不拘束。”
“你看着安排。”骆老太看了看牌,微微回头问:“我是不是自摸了?”
站她身后的洪姐笑道:“清一色自摸!”
“哎哟哟,老姐姐你这手气,我可不敢跟你打了。”郭母笑着拿了四个筹码给骆老太。
骆老太笑道:“说好了,打到吃午饭啊,我今天要把你们牌桌上的钱都赢走。”
重新开始洗牌,骆老太问:“那宋家的小姐,你们都见过了吗?”
郭母道:“见了,挺好一个姑娘。就这老家伙,说要认不如认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