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算笨但也说不上聪明,学前班连个1+2都想不明白,这资质根本入不了叶定国的法眼。
叶昭摇头:“没有这样的事。”
郑秋霞一直跟着梁主任,此时已经跟到了叶昭边上,她说:“怎么没有这样的事?去年,哦,前年你偷了你爸的户口本和钱跑了,你爸气得一整天都吃不下饭,说生女儿没用还不如不生,那几天他跟小兵相处得好,就你离开的第三天晚上,你爸和你二伯喝了点酒,就把过继的事敲定了。是不是叶定权?”
叶定权忙应着:“是是是,那天我和定国喝了点酒。”
“我离开宛城的第三天晚上?”
“对啊。你爸和小兵相处了几天嘛!”
叶昭笑道:“第三天晚上我爸已经在回深城的火车上了。”
啪啪被打了脸,郑秋霞脸皮厚,她尴尬笑道:“可能我记错了。”
叶昭看向她二伯。
二伯也不好意思地说:“记错了,可能是第二天晚上。”
“第二天晚上?”叶昭笑道:“我也算错了,我爸第二天就上了火车,所以第二天晚上他是在火车上的,第三天已经到深城了。”
郑秋霞:“!”
叶定权:“!”
梁主任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穷亲戚来打秋风,直接打到庙门上了。他强憋着笑,不敢说话。
叶昭继续道:“二妈你记错了,你和我二伯都记错了,可能是在你们的梦里,我爸过继了小兵做儿子,实际上,我爸连小兵叫什么名字他都不知道。”
郑秋霞气道:“不用说话那么难听。你爸就是想要有个儿子不行吗?说得好像我们要高攀你们似的。”
苏应民劝道:“你们知道老叶办公室挂的是什么吗?”
“什么?”
“都是叶昭得奖的报道和照片,他这一年改变很大,天天挂嘴边的就是,女儿是他最大的骄傲。”
叶定权道:“我就是心疼我这个弟弟,连个送终的儿子都没有,才想让小兵写在他名下,不至于到了地府,还叫人看不起。”
叶昭反问:“二伯,我爸没有儿子,你看不起他?”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郑秋霞:“我们都是一片好意,中国就是这么个社会,哪里都这样,没有儿子就是让人看不起。写了是为你爸好,别老觉得我们要抢你东西似的,”
“二哥二嫂,现在是社会主义新中国了,这里是大城市,也不是小农村。你们这想法,非常不合时宜。我很了解定国的为人,他骨子里完全没有这些封建糟粕的想法,而且墓碑已经刻好了,没必要去折腾,就这么定了吧。”苏应民态度温和地说着强硬的话。
在人屋檐下,人生地不熟的,叶定权夫妇没办法再坚持,只能作罢。
由于这夫妻俩一来就搞事,再加上他们以前对原主就不好,叶昭对他们态度极其冷淡。
而白韵莲直接把他们接家里去住,好吃好喝供着,左右一权衡,就难免心往白韵莲这边偏。
不是他们觉得白韵莲好,而是他们和白韵莲目标一样,都想从叶昭手里扒出钱来。
这三拨人,就像三个臭皮匠,拱着拱着,就拱到一块去了。
苏应民这几天一直在想怎么平衡大家的利益。
那天他和叶昭一起去看给叶定国选好的墓地。
毕竟叶定国给叶昭留了这么大一笔遗产,叶昭也没亏待他,选了墓园里最贵的一块地。
站在墓地旁,可以远眺大海,这地方向阳,有徐徐的海风,很舒服。
苏应民问:“白韵莲和高月月,你打算怎么处理?给她们多少?”
叶昭知道苏应民应该是有想法的,她反问:“苏叔叔你怎么看?”
“白韵莲跟了你爸这么多年,不能什么都不给。她住的那套房就给她了,另外再给她补个二三十万,够她下半辈子花的了。高月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