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事,真是一团乱麻。
秦阿姨总算看明白了,今天叶昭的路数,是一定要把这帮人给扯下来的,这个时候她不能当和事佬,她也得往前冲:“是啊,之前财务的钟姐和老姚想把押金收回去保管,就跟我们吵过一次。我知道你们就是想把我们赶走!”
高月月提高声音道:“我们夺标本来就是个意外,某些人当然想把我们赶走了!”
跟高月月和秦阿姨的激动不一样,叶昭声音特别冷静:“这次事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它是一起有计划的阴谋。厂里突然改变政策,改由车间各部门发放餐券,事先完全没有跟食堂商量。前一天下午才通知,第二天一早就鼓动车间的工人集体来退饭卡,完全不给我们准备的时间,你们就是想要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因为你们知道押金在我这儿保管,而我是学生,银行开门的时间我在上学,去银行取钱肯定会来不及,到时候工人一闹事,你们一报警,在这个严打的时候,你们的如意算盘就实现了。”
叶昭完美复刻了事件的起因经过和对方曾经畅想的“美好”结果。
高月月附和道:“我们拉长昨天中午下班前特意叮嘱我们,中午记得去退押金,要早点退,就怕退晚了退不了,让大家不要忘记。后来我去问了拉长,拉长说,是车间主任交待这么说的。”
梁主任问高月月:“你几车间的?”
高月月:“我三车间的。”
三车间的车间主任听了忙解释:“这是上头交待的,说是押金可能有风险,让工人中午就去退。”
梁主任:“哪个上头安排的?我怎么不知道?”
三车间主任看了眼老姚,小声道:“姚科长安排的。”
其他几个车间主任也说是老姚跟他们说的。
老姚眼见自己被拖下水,丑着个脸:“我是出于好心,我也是怕工人的押金退不了……”
高月月冷哼一声:“你这不是好心,你是不安好心!”
“你说话好听点行不行?”老姚早看高月月不顺眼了,这女的,仗着自己有点姿色,狗眼看人低!
老姚还死不承认:“我本来就是一片好心!我跟秦老板一家关系也挺好的,我没必要针对她!”
叶昭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件事,确实跟你关系不大。”
老姚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你看,你看!还是叶昭看得明白。”
叶昭讽刺道:“你不过是个狗腿子,你上头的人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罢了。你也是为了一份工作,是不是?”
老姚:“!”
底下人极力忍着笑,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大家交流的眼神里,充满着快乐!办公室那帮人无缘无故让车间各部门每天发餐券,统计用餐人头数,计算用餐费用等,给大家平白增添了多少工作。
“站在合法合规的角度,钟姐报警没有错。站在为工人着想的角度,老姚也没有错。你们表面看上去都是对的。实际却是包藏祸心!当然,我刚才说了,你们都还是狗腿子!”叶昭说完,看向了白韵萍。
这还不明显吗?所有人都听明白了。能指挥地动老姚和钟姐的,除了白韵萍还有谁?
老姚和钟姐都不敢再说话了,白韵萍也死撑着,只要刀没砍到自己头上,她就当做听不见,但她知道,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毕竟这里不是公堂,她的位置能不能坐稳,全凭老板一句话。
叶昭撑着半个脑袋,开始总结:“事件起因不外乎两点,第一点,秦阿姨拿得食堂承包权,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事,从秦阿姨拿到承包权的那一日起,他们就在想着怎么把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拔掉,所以千万百计制造了这次的退押金事件,并趁机把事情闹大,让领导迁怒,不管最后有没有解决押金问题,他们都要把食堂承包商赶出去。第二点,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或者有人误以为押金被我挪用了,想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