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欠说喝多了,没睡好,“我补个觉啊。”
真把他当司机了。
方重远大年初一的生日,永远不会被忘掉,上班的不上班的都在歇着过年呢,人凑得很齐,牌桌上坐满。
梁聿之讲话不多,全是陆铭在那插科打诨,后来他们聊嘉定一块新地皮,方重远问梁聿之能不能牵个线。陆铭抢着说:“别为难我聿之哥了,他自己的事都不跟他爹低个头,你要他为你折这个腰啊。你找他还不如找我,我靠我这嘴皮子给你去磨。”
大家便都笑。
也不知道是谁注意到梁聿之摸牌的右手,问:“聿之手怎么了?”
他手指和手背上有些明显的印迹,像齿印。
梁聿之看了眼便想起昨晚,她潮热的口腔,软软的舌尖,一边咬他一边要抱他。
旁边人讲:“像是猫咬的,聿之养猫了吗?”
他笑了笑没答。
陆铭心里翻个白眼:“屁吧,不知道养的哪家妖精,大过年的能把人从年夜饭桌上勾走。”
那天玩了一下午,晚饭后又继续到很晚,中间也有些消息和电话,但某个小鹿头像的人毫无动静。梁聿之也没找她,回到酒桌上。他和陆铭都喝了不少,后来是家里司机来接回去的。
之后两天仍然有应酬,都是些亲友长辈的宴请,不好推掉,每年春节都是这么一套,多到让人厌烦的饭局。
这期间,他住在爷爷那里,没回过那间公寓。
直到年初四。梁聿之从一个饭局上提前走了,他约见了一位刚回国不久的学长谈事情,车子转过两个路口,发现离她很近,算算时间,也有空余,临时起意地转道过去。
西澄收到消息时家里有客人,她在帮周姨洗菜,湿漉漉的手还没擦,腾出一根手指解锁屏幕,看到是他。
【方便出来吗?】
西澄没回复,在水龙头下洗完最后几片生菜,擦净手开门出去。
很轻易看到他的车,并不是之前那辆。
一开车门,他的视线落过来。
西澄同样看了看他,西装革履,很正式规整的着装,头发似乎也修剪过,衣冠楚楚的样子让人挺难想象他在床上裸着身体闷声喘息的时候。
梁聿之目光淡淡的,说:“上来。”
没什么温度的声音。
西澄坐进去,手机打字问他:“你怎么来了?”
“顺路,来看看你感冒了没。”
“……”
西澄回应:“我抵抗力还不错。”
她没穿外套,身上是他头一回过来时看见的那件黑色紧身绒衫,将她的胸型完美衬了出来。梁聿之掠过一眼,脑子里不自觉记起她文胸的搭扣,挺难折腾的设计,他耐着性子去解它。
他手指轻微摩挲着方向盘,平静问:“你刚刚在做什么?”
“洗菜,家里来了客人。”
“什么客人?”
“我外公的学生。”
学生,那就是和梁泊青一样的身份。
“你外公很多学生?”
“也没有很多,今天来了两个。”
他微侧头靠近了点,去看她的手机屏幕,“男的?”
西澄闻到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淡香水味道,抬眼看他一下,又低头打字,“一男一女。”
他平淡“嗯”了声,“那我打扰你了?”
见她摇头,梁聿之眸光从她眉间逡巡至眼睛,“你没有什么要问我吗?”
西澄手指略顿,与他对视两秒,打行字:“你的感冒好了吗?”
“好了。”本来也不严重,那天跟她做过就完全好了。
“那你这几天忙什么?”
“吃饭。”梁聿之说,“都是不好吃的那种饭。”
她就明白了,不得不去的应酬饭局,应该是他这种人春节期间的日常,“每天都有?”
“嗯,最近每天都有,”他看了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