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跟在后头就像是两个打手一般,手里还拿着不少工具。老三媳妇看上去温婉可人,可站在他们身边气势一点也不弱,笑眯眯的就像是个笑面虎。
四人走在路上,活像是上门讨债一样,威慑力十足。
村子里的人看到他们四人都吓了一跳,完全不敢上前搭话,只敢偷偷的议论。
“桑家二房三房该不会是上门寻仇去了吧?”
“怕不是去抢猪肉的?”
“桑儒德一家子可没少从他两个弟弟家里抠钱和粮食出去,现在桑荼那丫头打到了小野猪和一只大白鹅,那可是肉啊!换你你不馋?”
“啧啧啧,有好戏看了!”
“我桑家大房那一家子也吃不掉一头小野猪啊,分点给自家人怎么了?不都是亲戚。谁还没在他们困难的时候帮过一把?”
“你这是说自己呢吧?要是桑家二房三房讨到肉了,你是不是也要去分一点?”
“你们说,咱去帮桑家老二老三咋样?指不定他们念着咱们的好,到时候分咱们一口肉吃呢?”
徐五艳四人并不知道村里人是怎么在背地里嚼舌根的,就算知道了他们也不在乎。
因为他们根本不是去抢野猪的。
徐五艳一边走,一边吩咐:“等会儿到了后你们两个男人就守在外头,我和弟妹进去帮他们杀猪。大哥和景珩怕是对着那头小野猪不知道该怎么办,桑丫头好不容易打了野猪回来,可不能让她饿着。”
老三媳妇笑着附和:“是了,你们守门的时候记得表现得凶一点。大哥他们之前得罪了不少人,现在突然猎到野猪怕是不少人会眼红,然后趁这个机会来闹事情分猪肉,你们可一定要看好了。”
桑家老二老三点点头,把自家媳妇说的话奉为圣旨。
四人说话间,也走到了。
徐五艳看着桑家门口的情形,忍不住挑了下眉:“看来不需要我们了。”
另外三人跟着看过去。
桑家门口聚集了七八个人,其中一个特别眼熟,是桑家大房的邻居,王婆子。
王婆子特别爱占小便宜,嘴碎还抠门,之前因为一把青菜和桑儒德结下了仇,后来就选徐五艳他们替桑儒德还了钱和菜,王婆子仍旧将整个桑家都记恨上了。
之前桑家大房的名声那么差,很大一部分是她宣扬的功劳。
前阵子徐五艳还听到王婆子在外头说桑荼的坏话呢!
可现在,王婆子一副受到巨大惊吓的模样,见到徐五艳他们一声不敢吭,像是背后有恶鬼追着一样,飞快跑了。
其他人见带头的王婆子都溜了,一时没了出头鸟,纷纷灰溜溜地跑了!
老三媳妇暗自咂舌,悄悄和二嫂咬耳朵:“他们这是碰到硬骨头了呀?”
徐五艳则是看向站在桑家门口的少年:“那是……隔壁村的傅一。”
“那个傅一!”老三媳妇瞪大了眼睛,温婉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惊愕。
桑家门口,一个穿着灰色破短褂,踩着编织草鞋,黑发凌乱的十五岁少年正面带微笑地伸手敲门。
他笑得温柔和煦,比那些下乡的知青看上去都要矜贵几分,如果忽视掉他衣服和裤腿上染着的暗红色血迹,和那头体型巨大的,躺在他脚边的野猪的话。
“谁啊!”
院子内,桑儒德不耐烦地吼了一声,然后起身走过来开门。
“吱嘎——”
老旧的木门被打开。
傅昭礼那张稚嫩的脸庞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桑儒德的眼前。
桑儒德:“!”
“嘭——”
大门重重关上!
门外的傅昭礼:“……”
“爸,开开门。”他又耐心地敲了敲门。
门内的桑儒德气得跳脚!
“谁是你爸啊!我不认识你!你谁啊?走走走!赶紧走!”他一边嚷嚷,一边就要去找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