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不到说这些的地步。”苗六娘抬手把虞静舒脸颊一捏,虞静舒余下的话就硬生生被掐了回去,“快过去。”
虞静舒不肯:“不行!夫人,唔……”
这虞静舒,先前在浴堂里叫她出去她不动,此刻在这里叫她过去她又不肯,看起来小白兔一个又听话又好拿捏的样子,性子怎么倔呢。
苗六娘有点头疼,手掌压在虞静舒唇上,不叫她出声,另一只手擒虞静舒胳膊一折,把她推向了一旁站着的小香。
“把姨娘带到后院去,别叫她出来。”
“还干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人绑上?!”
一旁的高匍有些恼怒失态的大叫道。
苗六娘的强势和目中无人令一向惯受人尊敬的高匍十分恼怒,就连方大海对他都要恭让三分,这个苗六娘,目不识丁的粗野妇人一个,居然敢从头到尾的忽视他,真是……真是胆大妄为,罪不可赦!
毕竟是拿人钱财,□□,一干壮汉受命于人,纵然心中对苗六娘的胆色有几分钦佩,但还是拿出了粗麻绳,朝苗六娘走过来。
“夫人!”虞静舒挣扎起来,她想摆脱小香,但是小香的力气比她大许多,她挣脱不开,只能急切的叫苗六娘。
眼见这些人靠近夫人,小香也急了,她随手把虞静舒推到一旁,让一旁的家丁控住她,自己三步并做两步冲到苗六娘面前,带了点哭腔的叫道:“谁敢动我们夫人!”
今日这场闹剧,都是由苗强娶妾所致,苗强的苗府主子,家丁内心怨怼不敢多言,但对虞静舒,他们就大胆许多了。
让把虞静舒抓着,也只是为了不让她冲到前面去,家丁故意装作没抓牢的样子,任由虞静舒挣脱自己朝苗六娘冲去,还在后面带着强烈个人情绪的推了一把。
他心道,最好让方大海把她绑走了才好。
桎枷一松,虞静舒毫不犹豫的就要往前冲去,她不能这样狼心狗肺,让苗六娘替她受这些。
但是老天好像在戏弄她一样,在背后家丁的一推之下,明明下午已经无事了的脚踝一错,剧痛顿时传来,虞静舒跌倒在地。
眼睁睁看着苗六娘被人捆住,脚踝折断一般的剧痛叫虞静舒寸步难行,她唯一能做的,不过是痛苦的喊道:“放开夫人……”
一个壮汉抓住小香,一个壮汉拿着麻绳往苗六娘身上套,余下壮汉挡住了家丁,家丁不依,与壮汉发生推搡,两方互不相让,嘴里也是对骂着。
“打狗还看主人呢,你们什么东西,敢动我家夫人。”
“夫人,你们放开夫人!”
“反正要绑走夫人,咱们不得依,你们快些滚蛋!”
“夫人你快跑啊,别管她了!”
“等明天县老爷来了,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女人的叫声,男人的吼声,大堂之上,一时之间,混乱无比。
一旁方大海此刻很有些慌。
苗强的冷漠旁观倒是在意料之内,但除此之外,不论是家丁们的维护,还是小香的保护,抑或苗六娘的挺身而出拒不交人,都在方大海的预想之外。
本来只是想出口气,顺便占占便宜,谁料到后面会这样的情况,原想着请来个秀才能出谋划策,结果看来这秀才更加唯恐天下不乱,方大海心里憋屈起来,他推搭高匍一把,怒道:“现在你说怎么办?”
高匍心里也憋着一口气。
自从他考上秀才,远近哪个人家不是对他毕恭毕敬,哪个女子不是倾心于他,本来他瞧着这苗夫人有几分姿色,还想着给她一点好脸,谁知道这苗六娘,有眼无珠至极。
还有那小妾,仗着有几分姿色,读过几本书,居然敢那样当众辩驳他,让他下不来台,一来就输了阵仗,一个臭□□,清高什么呢清高!
现在被方大海一推,心中窝着的那股火蹭蹭的往上冒,高匍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