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不绝对,但总有几分道理。有虞紫这般的存在,固然欣喜。若无,也不用寒心。”
沈君的情绪是很珍贵的。
那等刁民,不配。
沈棠稍稍调整自己的心态。
又听顾池问:“主公准备如何处置?”
以沈棠如今在浮姑城的影响力,她完全可以一言堂,不用去顾忌那两个刁民,但这是坏榜样,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往后难保没有底下的人“上行下效”,罔顾律法。
还是那句话——
那等刁民,不配。
沈棠拧着眉心:“找季寿过来商议,不‘名正言顺’处置那几人,我心里不舒坦。我心里不舒坦,他们的祖坟都别想安生!”
用最无害的表情说最狠的话。
顾池:“唯。”
这事儿解决起来也非常简单。
康时作为精通庚、辛两国律法漏洞,并且在漏洞畅游翱翔的“法外狂徒”,稍稍指点一番便让沈棠豁然开朗。脸上的冷意似冰雪消融,口中还发出不怀好意的“嘿嘿”笑声。
无罪是不可能无罪的。
女人与之后两任买家,不是顶替另一个陌生女人登记的户册,便是干脆没过明路,也就是说,夫妻二人关系不作数,能以通【奸】论处。即便两任买家当堂狡辩没碰过女人,虽有“夫妻之名”但无“夫妻之实”也没关系。那几个大活人子嗣怎么说?
一男一女没有“夫妻之实”怎么生孩子?
孩子的状书,理都不用理。
不过——
念起孝心可嘉,以辛国律法,孝子孝女是可以替年迈父母分担惩罚的。
沈棠诧异:“还有这么奇葩的?”
康时道:“有啊。”
假设俱五刑,落在二人身上就是各承担一半,身体虽残疾,但小命保住了。
如果“孝子”替死也不是不可以。
其父要为“孝子”戴孝,且三年不乐。
前面一句是无耻。
后面一句是遮羞布。
沈棠闻言,无语了半晌。
“好家伙,这是生了个复活甲啊。”
康时不懂“复活甲”是啥玩意儿,但联系上下文也能分析出来大致意思,他无奈道:“这一条就是辛国权贵用来避险的,也是辛国治理混乱的一个缩影吧……”
自己的命的确只有一条。
但自己可不止生一个孩子啊。
嫡子嫡女、庶子庶女,甚至辛国即将灭国的后期,还有临时收养义子义女来强行替死的,从上至下都溃烂发臭。这是康时最不喜欢的一条,见了都要皱眉唾骂两下。
不过,康时没想到它还能派上用场。
当然了,沈棠没用。犯不着为了整几个她看不顺眼的小白眼狼,开这种坏头。一旦沈棠用了,便相当于亲自承认“它”在自己治下的“合法性”,其后患无穷啊。
直到这件令人不悦的破事揭过,沈棠的心情才好转,再加上“第一届浮姑城新年运动会”即将开幕,她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关注运动会场的准备情况。
说是会场,其实就是圈出一块地方。
根本没有下多少功夫。
倒是会场附近的小集市耗费了心思。
不过,沈棠还没亲眼看过。
这一日,她靠着内卷手段,提前一个时辰处理完今日份的工作量,揉着酸胀的脖子和手腕,晃荡着上了街。谁也不知道这个悄悄混入人群的明艳少年,就是河尹郡守。
冬日的天黑得比较早。
才这个点,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临时搭建的小集市却挂起了灯笼。
整齐划一,灯笼上贴着“沈”字。
沈棠微微愕然。
她整日被公务淹没,忙起来就是昏天暗地,不知今夕是何年,极少出来逛街——浮姑城物资匮乏,也实在没啥好逛的。
但她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