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心下有不祥预感。再一问,暴躁骂声险些掀翻屋顶。
“艹!扣押了谁?”
沈棠气得一掌拍碎桌案。
她就说无晦老胳膊老腿不适合长途出差任务,这下好了,被人扣押了,还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严刑拷打和残忍虐待。沈棠似乎看到褚曜奄奄一息的模样。
吕绝顾不上疲倦和几乎耗尽的武气,强撑着回复自己所见所闻。他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没有任何添油加醋,描述还原当时的场景,沈棠听得面色凝重。
阴沉得几乎能滴下一桶水。
最后,她道:“行,我且去会一会!”
顾池几个听到风声赶来。
连忙阻止:“主公切不可莽撞。”
沈棠道:“我可没有莽撞!”
扣押她的人?
当她沈棠是死的吗?
她好声好气想跟对方和平商谈,对方翻脸不认人,吃她两千石军饷还将她的心腹扣押,沈棠要是能忍下这口气,以后还怎么混?传出去,外人怎么看她?
她不要面子的吗?
无晦一把年纪能熬多时?
顾池:“……”
虽然他想说事情没那么严重,吕绝一路赶回,身上也没战斗的痕迹,可见当时的情形并不紧张。褚曜也不是个会吃亏的善类,老老实实被扣押必然有考虑。
主公将他想得那般凄惨羸弱……
唉,有些小小的嫉妒。
除了那头灰发,褚曜哪像个老人?
“便是要去,也要带齐人再去。不然连主公都被扣押了,那该如何?”顾池作为读心小能手,自然要向着主公说话,但也不能表现太明显被同事集火,他道,“不若让池与先登跟随主公,再点千人过去?”
为什么是他跟姜胜?
他能读心,姜胜有文宫。
进可谈判,退可干架。
元良季寿几个就留下来看家。
沈棠拍板钉钉:“行,就这么办!”
二人一唱一和,不给祈善插话和阻拦的余地,后者面色发青,恨不得用眼神瞪死顾池。姜胜作为新人,一贯秉持着多看多做少说话的原则,发言方面不具备优势。祈善在舆论上“孤立无援”,只得捏着鼻子答应,但他有且只有一个要求!
沈棠道:“元良,你说!”
祈善在姜胜不解的目光中,哐哐哐摆出三坛烈酒,道:“带上它们!”
姜胜:“???”
这是壮行酒???
顾池:“……”
主公真要喝了……
那可真是去干架了啊。
沈棠:“……”
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将酒装起来,点齐千人捎上褚曜点名要带的虞紫,马不停蹄出发。保险起见,她还将鲜于坚带走了,吕绝一路劳累就留下来看家吧。
虞紫不知此事跟她有啥干系。
但还是默不作声骑马跟上。
旷野,千余人马疾驰在星空之下,马蹄越过疯长的野草,不做片刻停留。除了少数几匹战马是货真价实的活马,其余皆是鲜于坚武气所化。
又有两名文心文士在侧,也不担心武气会耗尽,御马速度如风,消耗时间比吕绝赶回来还要少些。姜胜感觉两条大腿都要不是他的了,老腰颠簸得酸疼。
脑中唯余一事想不明白。
祈元良的酒究竟有什么用?
顾池:“……”
他以为的谋士:阴谋阴谋阴谋!
现实中的谋士:仇家仇家仇家……
╯︵┻━┻
终于,赶在第二日日落前抵达。
沈棠一脸煞气地看着戒备的哨塔,侧咬酒囊酒封,仰脖将腥辣的烈酒全部灌入口腔,因为喝得太快了,还呛了一口。姜胜并未错过这细节,但——
他只看到主公豪迈将酒囊往后一甩,目光锐利看着哨塔,神情森然。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