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初离得陈然更近了, 温热呼吸直接喷洒在他脆弱白皙的脖颈处,陈然又露出了茫然的表情,脸颊被酒意熏得微红, 他眉头轻动,蛊惑似入心,开始听楚朝初的话。
不可避免的,他的脸一点点红透了,动作稍显笨拙, 毕竟谁人都知陈家公子是何等芝兰玉树的人物, 宛若庭院中的松柏般,高风亮节, 不染风雪,如今却是判若两人。
只是松柏亦不如人们想象中那般宁折不屈的,疾风催劲雪,劲雪压直松,楚朝初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垂眼看着陈然,像是要把他这副样子深深记在脑海中。
陈然有着文人的清瘦,肌肤如同白玉般, 细腻娇滑, 身上散发着香甜的果酒味, 不知何时还沾上了梨花露的味道,楚朝初贴上他的额头, 二人鼻尖相对, 她看着陈然的眼睛, 对于他的听话, 夸赞道:“哥哥好乖。”
这让她想起当年为陈然取的小名, 她的东西,只有彻底打上了不可消除的烙印,她方能安心。
东宫的侍从按照楚朝初叮嘱的时间,将十响烟花全部点燃,烟花在东宫上方开得绚烂,照亮了一片夜空。
东宫的人都知道这这一场烟花是皇太女精心为状元郎准备的,只是状元郎这夜却并未从房间内出来,侍从们未得命令,自然不敢前去打扰。
直到后半夜,皇太女终于叫了人进去伺候,屋内的缱绻气息还未散去,宫人们低着头不敢乱看,只听见床幔后传来皇太女的声音。
“去烧些热水。”皇太女看着怀里的陈然,他的眉眼染上一层疲倦,此刻已然是累晕过去了,她道:“孤要和太女夫沐浴。”
楚朝初尚未娶夫,且今晚出入东宫的男子就只有状元郎一人,她口中的太女夫是谁,答案呼之欲出,不过宫人们听到如此不得了的消息,也只是惊讶了一瞬,紧接着便闭紧了嘴巴,做事去了。
相信过不了多久,状元郎便不仅是状元郎,还是太女夫了。
陈然以往一向是滴酒不沾的,谁料到了东宫后,竟控制不住多喝了几杯,也许是成为新科状元太过欢喜了,也许是得知楚朝初也喜欢自己,难掩心中激动,总之他这夜变得不像是自己了。
当他次日在楚朝初怀里醒来时,更是发现自己恪守多年的礼仪一朝崩塌,纵然他下意识产生了逃离的念头,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而且楚朝初的一只手还放在他的腰上,陈然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清晰的告诉他,两个人就是这样抱着睡了一晚。
更重要的是——
陈然还未来得及回忆,楚朝初就睁开了眼睛。
“哥哥,你醒了?”楚朝初抱着他的手紧了几分,还闭眼埋在他的脖颈处深吸了几口气,这样的身体接触唤起了陈然一些羞耻的记忆,
他抿着唇,想要开口说话,刚发出一个字音时便察觉出嗓子有些不对劲,楚朝初给他倒了杯水,他咬着杯壁喝下,方才觉得舒坦了不少。
他昨晚像极了一条即将溺毙的鱼,不知出了几场汗,头发打湿了贴在脖颈后,却不忘紧紧抿着唇,楚朝初还逗他,非要看他忍不了的模样。
更让他羞愧无比的是,楚朝初说什么,他便全都乖乖做了。
喝完水后,他觉得嗓子舒服了一些,将半张脸埋进了被子里,通红的耳根暴露在楚朝初的视线里,她笑着凑过去,把人给搂在了怀里。
“哥哥怎么不理人?”
陈然抿着唇,不敢抬头看她。
楚朝初故技重施道:“哥哥要是不说话,我就亲你了。”
看穿了楚朝初把戏的陈然小声嘟囔道:“反正怎么样你都会亲我。”
楚朝初揉了揉他的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夸奖道:“不愧是状元郎,真聪明。”
陈然没想到自己刚起床就又被楚朝初弄得脸红了,不过楚朝初这句话正好提醒了他一件事,他作势要离开楚朝初的怀抱,“昨日与陛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