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昀走后,楚元冷叫来尉迟真,叫她好好探查楚宫的旧闻,特别是当初把魏昭岚从台阶上推下去的那个小太监,若是还活着的话,她不介意让他体验一回被凌迟的感觉。
还有太后宫中那些欺负过魏昭岚的人,统统都不能放过。
终于将太医请过来时,苏榛已经生生疼晕了过去,他是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从小就被人捧着,哪里受过这样的疼,这也把苏太后看得很是揪心。
好不容易太医来了,却不是周太医,而是一个面生的年轻太医,换药的手法很是笨拙,苏榛的伤口都流了血,苏太后皱了皱眉头,那年轻太医当即便跪下来磕头请罪。
苏太后忍着让他先给苏榛换完药,毕竟现在再去请太医又要折腾一段时间了。
那年轻太医换完药抖抖索索下去了,苏太后才将火发了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苏太后恨不得在魏昭岚出生的时候便掐死他,自古哪个皇帝登基后不是重用自己的母族,魏昭岚偏偏反其道行之,不仅刻意打压苏氏一族,现在还要对自己没有犯任何错的表弟下手。
若她不将权势紧紧握在手中,怕是早就被打入冷宫了。
“他既不念母子情分,哀家也就当没这个儿子。”苏太后招来桂公公,美丽的面庞宛如蛇蝎,“替哀家给南奉女帝传个消息,就说哀家想跟她见一面,哀家手里的东西,她肯定会感兴趣。”
除了那日在宴会,南奉女帝便一直没有露面,对任何人都是闭门不见,有不少世家公子听闻她美貌的名声想要一睹芳容,却驿馆前等候多日,却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见到。
苏榛醒过来后看着自己肿成粽子的双手,忍不住龇牙咧嘴的喊疼,在得知苏太后要跟南奉女帝见面时,他不顾不便的双手,哀求道:“姑姑,您就带我去吧,侄儿如今双手都残废了,还不知道日后有没有机会再见女帝一面,您就了了侄儿的夙愿吧,侄儿保证就安安静静的待着,绝对不多说一句话。”
苏太后没有答应,“哀家与女帝议事,你去成何体统?当务之急是先养好你的伤,女帝那边哀家自会寻人作陪。”
先前的美少年都是一群一群的送,虽然姿色都不错,但到底都带了些风尘气息,苏太后这次打算下血本,寻些干净俊俏的世家公子献给南奉女帝。
尉迟真很快便将楚元冷要的消息打听出来了,虽说这些算得上是楚宫秘闻了,但先帝在时就已经暗地在西楚安插了不少眼线,这些年经过发展壮大,一些人更是跻身进了西楚的内部。
楚元冷这次来西楚,这些眼线沉寂二十年,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当年推西楚陛下的那个小太监事后被宣帝杖毙了,西楚陛下登基后,明里暗里将那些欺辱过他的都收拾了一顿,倒是没有什么漏网之鱼。”
听尉迟真这样说,楚元冷发现自己竟无用武之地,都没机会给自己的君后出气。
“君上,卑职刚刚收到驿馆传来的消息,西楚太后想要邀您见面,说是相信她手上的东西,想必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尉迟真其实觉得西楚太后简直是痴心妄想,西楚陛下很快就会是自家君上的君后了,就算西楚太后绞尽脑汁,自家君上难道还会站到她那边去?
况且这西楚太后对未来君后并不好,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用刻薄两个字来形容,自家君上不去找她算账她就该庆幸了,如今居然还主动送上门来。
楚元冷冷笑一声,“她手上能有什么东西?”
她以为自己在宴会上的态度已经说明了,没想到苏太后还没有死了想要拉拢她的心,不过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苏太后如此有信心,觉得她一定会感兴趣。
更重要的是,不趁此机会给子卿出口气都说不过去。
楚元冷回去时,魏昭岚已经醒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睡觉有些不舒服,便下意识翻身趴到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