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越来越近的气息,听到她问:“还疼吗?”
疼?现在倒是不疼了,幸好陛下恩准他休息三日,否则他若是拖着那副被折腾了不知多少遍的身子,怕是会在当差的时候直接晕倒。
李千没回答,尉迟真便换了另外一个问题,“你那日走得急,我有许多话没来得及与你说,我托人给你送了药,你有收到吗?”
李千哪里没收到,他本来打算置之不理的,但他从禁军的兄弟们那里接二连三收到了药,那些人还问他哪里受了伤,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禁军的兄弟们都以为是他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伤,围着他嘘寒问暖,李千有苦说不出,只能收下他们的关心和好意。
“收到了。”李千半天拧巴出三个字,尉迟真听到后放心了不少。
李千刚放轻松,尉迟真又给他一记惊雷,“我会对你负责的。”
尉迟真的表情很认真,她向来是吝啬言语的,就算开口也是冷冰冰的,现在面对李千,语气不自觉的柔和了不少。
李千刚想说话,尉迟真就改了口,“不对,是你要对我负责。”
她到了西楚才知道,原来西楚的男子如果跟女子有了肌肤之亲,是一定要对人负责,与之成亲的,她这样说也算是入乡随俗。
果然她这样一说,李千就彻底说不出话来了,有肌肤之亲是真,但被占了便宜的却是他,尉迟真是长得好看,但如果日日都被她那般,他怕是连剑都拿不稳了。
“你得让我想想。”李千泄了气,觉得自己说这种话像是始乱终弃的坏男人,但他真的得需要点时间想想才行。
尉迟真点点头,“好。”
李千心不在焉的向魏昭岚复了命,他想起冷姑娘跟尉迟真一样是南奉人,突然想问问自家陛下,是所有南奉女子都是这般,还是独独尉迟真有这般的癖好?
但他不敢,这等夫妻的私密之事,根本不用想,陛下肯定不会告诉他的。
李千叹着气走了,尉迟真还在外面等着他,说是要送他回去,他觉得有点别扭,但还是答应了。
魏昭岚回到楚元冷身边,忍不住道:“我最近总觉得李千有点怪怪的,他是不是藏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楚元冷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把人塞回到被窝里,“他若有事定然会跟你说的,别想那么多,刚才是谁说想早点睡,明日还要上早朝的?”
“我还要上早朝!早朝!”魏昭岚充满了怨气,他每日卯时便要爬起来,还要忍着天寒地冻去听那些朝臣念经,再没有比这更痛苦的日子了。
只是哪怕他再抗拒,第二日还得乖乖准时起来,他睡眼惺忪的看了眼外面,天还还没亮呢,不由得怨声载道起来,楚元冷也醒了,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好啦,该去上早朝了,我等你回来。”
魏昭岚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楚元冷身上,毕竟有温暖的被窝和好看的媳妇,谁愿意去面对那些老古板呢,他忽然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只要一想到寝宫还有人等着他,他因为早朝升起了几分不开心也淡了几分。
自南奉女帝访楚以来,魏昭岚在朝堂上几乎没有没碰到什么烦心事,他看户部的陈山中也越来越顺眼了。
吏部即将全部沦陷在苏太后手中,他看中了陈山中献上来的改革之策,原本对这个老顽固没抱太大希望的,没想到陈山中不仅鞍前马后,还将那些反对改革的大臣们都辩得哑口无言,颇有舌战群儒的风范。
苏太后因为陈山中发了好大的火,明明陈山中收了她的礼,背靠于她,最后却跑去为魏昭岚做事。
只要苏太后不痛快,魏昭岚就痛快,而且他发现陈山中的确很好用,从前只觉得他与那些酸秀才没什么区别,在御书房详谈过几次改革之策后,愈发觉得陈山中肚子里也不都是诗词歌赋,也装了不少实才。
陈山中渐渐有成为天子近臣的趋势,这不免让朝中一些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