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陪魏昭岚批折子,楚元冷倒是得知了西楚的一些内政之事。
西楚可能对南奉一无所知,但南奉早在先帝时就已经秘密在西楚布置了一些暗桩,这些暗桩隐藏多年,有些人甚至已经混入了西楚的核心,非必要时不会轻易暴露,而西楚与南奉这些年来相安无事,楚元冷在短时间内倒也没有动西楚的念头,也就没有动用这些人。
西楚的情况看似复杂,实则简单,朝中分为两派,一派是太后党,一派则追随效忠西楚陛下,苏太后不喜长子,一直未曾放弃拥护幼子的想法。
自古立嫡立长,除非长子身死且没有子嗣,否则断断是轮不到幼子的。
苏太后是铁了心想要置长子为死地,甚至还暗中勾结了南奉中人。
楚元冷想事情时习惯拧着眉头,而魏昭岚有时候会睡得不踏实,无意识的在睡梦中哼哼几句,楚元冷见状就会轻拍他的背安抚,果然不一会儿魏昭岚就安静了下来,他紧紧的抱着楚元冷,像是生怕她会在半夜跑掉一样。
楚元冷的眉头也会舒缓下来,眼神温柔的看着怀中少年。
自小不被疼爱的孩子,长大了会格外的粘人。
桂公公没想到给魏昭岚下药的任务居然失败了,要知道他寻的可是最上乘的春.药,魏昭岚又是十七八岁的年轻少年郎,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还不是只能乖乖就范?
怎得会没有碰那些准备好的姑娘,又顺利解毒了?
桂公公百思不得其解,东郡的消息传到楚京来得要四五日,而且魏昭岚还下手铲除了不少他们安插在东郡的眼线,所以当太后得知这个消息时,魏昭岚都已经跟楚元冷过了一段快活日子了。
桂公公瞧不出来太后的喜怒,抖着身子,战战兢兢道:“陛下没碰那些姑娘,倒是意料之中,只是这毒解得实在蹊跷。”
“蹊跷?”苏太后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魏昭岚生得并不像她,但母子两个人却有着相似的神韵,只不过苏太后并不像魏昭岚那般随意的将火发出来,她更像是一只蛰伏在黑暗之中,伺机而动的毒蛇。
“哀家倒觉得很是明了。”苏太后嘲讽的笑了起来,“桂公公,去查查哀家那位好儿子身边最近多了什么人,说不定等皇帝回来,后宫就要多位新人了。”
桂公公不敢多言,领命退下。
陛下与太后之间其实存着一种平衡,那便是陛下的弟弟魏先昀,苏太后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小儿子,这也是陛下不宠幸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不立后纳妃,苏太后并不心急的原因。
包括朝堂上大臣的劝谏,也是苏太后的试探。
如果魏昭岚真的看中哪位世家小姐,太后恐怕也会将人弄得无法生出子嗣,再将其迎进宫。
毕竟若是陛下有了子嗣,这皇位在名分上无论如何是轮不到昀小王爷了。
所以如果陛下真的带了女子回来,太后也会想方设法让这个女子生不出孩子的,毕竟那事先准备的青楼女子都是服用过绝子药的。
桂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心叹如果太后猜测属实,恐怕他的手上就要多染一条人命了。
魏昭岚微服私访是有正事在身的,一是故意给苏太后下手的机会,母慈子孝的前提是母慈,如果真到了撕破脸的那一天,这些便是扳倒苏太后的证据。
二便是搜罗一些可用之才。
这一路上倒是遇到不少怀有报国之志的青年才俊,魏昭岚挑了几个看得过去的,适当的给予了一些帮助,他并未暴露自己的皇帝身份,若是他们有实力在金銮殿上相见,倒也不算他看走眼。
而有实打实干功绩的地方官员也都被他暗暗记了下来,来年的吏部考核必然会抬一抬。
他到底是一国之君,不能完全不顾身上的重担。
东郡是他到的最后一个地方,也是停留最久的,除了要去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