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看天空,白云飘动。
下个月就是她的冥诞。
有些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怎么行?至少得让萧遇也清楚才对。
周景云慢慢饮一口茶。
啧,还真有点滋味。
——
沈姨娘的到来让嘉言情绪低落了好一会儿。
不知道是周三小姐原本就有的,还是她新生出的。
都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偏偏区别这样大?
徐嫂子不知就里,见她送走母亲,含笑同她说话:“周家妹子,你娘回去啦?哎呀,你娘长得真好看。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娇生惯养,金尊玉贵。”
嘉言勉强笑笑,算作回应。
两人相识近两个月,徐嫂子很快意识到她心情不好,猜测着问:“怎么了?是不是舍不得你娘?”
嘉言含糊“嗯”了一声。
“其实还好啦,都在京城,偶尔还能见面。等将来求王爷开恩,你能离开王府,就能母女团聚啦。”
徐嫂子安慰的话语并没有使嘉言心情好转,但她依然感谢徐嫂子好意。
嘉言笑一笑,轻轻点头:“嫂子说的是。”
沈姨娘的到来只是平静水面的涟漪,散开后很快消失不见。一切重又恢复正常。
嘉言每日在厨房忙碌,稍微有了空,又悄悄练习武艺。
日子就这么平淡而又充实地过着。
最近接连几日,齐王都极少在王府用膳。
厨房诸人便又轻松不少。
这几天,齐王萧遇确实很忙。
既要清扫闻侯余党,又开始着手削减秦相的势力。
他像是皇帝的一把剑,锋利无比,树敌也多。
这天齐王回府时,身上带着伤。
嘉言还是从尤月清口中知道的。
彼时尤月清正在孟大夫处。
——她渍了一些桂花蜜,要给孟大夫送去。
偏巧前院的人请孟大夫去给王爷治伤。
孟大夫哪还能顾及其他,立时起身:“我这就去。”
尤月清只得放下桂花蜜,先行回西侧院。
一回西侧院,看到嘉言,她就急急忙忙说道:“言言,不好了,王爷受伤了。”
“受伤?哪里受伤了?严重吗?”嘉言下意识开口询问。
话一出口,她又有些懊悔。
萧遇那么讨厌她,他受伤就受伤,她担心做什么?
算了,为了计划不中断,为了目前生活不受影响。适当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受伤了。也不知道谁能伤得了他……”尤月清原原本本讲了方才听到的对话,末了,补充一句,“我只知道这些。”
嘉言略一思忖:“想来不严重,不然就找太医了。”
尤月清眨了眨眼:“话不能这么说。我觉得孟大夫医术也很高明。”
嘉言瞥她一眼:“是吗?怪不得你经常去找他。”
“我哪有经常去?我只去了那么几次。言言,你坏死了,你还笑话我。”尤月清作势要打她,也没动手,只轻声祈祷,“王爷一定要没事。齐王府一定也要没事。孟大夫一定一定也要没事。”
少女声音轻柔甜润,语声又低,听起来虔诚极了。
嘉言瞧了瞧西沉的太阳,心想,算了,那她也祈祷他没事好了。
——
齐王萧遇受的伤并不严重。
原来他回府途中,左肩被冷箭擦伤。
本是冲他心脏来的。他下意识躲避了一下,擦伤了左肩。
因为不确定是否有毒,所以命人唤孟大夫过来。
孟大夫给他处理伤口时,没忍住出口揶揄:“这也值得叫我过来?我再来迟一点,只怕伤口就要痊愈了。”
萧遇嗤笑:“为什么不值得?我养你是吃白饭的?”
孟大夫一时语塞,这才问:“到底是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