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原来是驸马爷的亲眷,是本王怠慢了。既是妹妹,驸马爷还是及早带回府中,兄妹团聚吧。”
周景云轻笑着摇一摇头:“王爷说笑了。已经送给王爷,那就是王爷的人了。王爷用着顺手,只管留下就是。”
萧遇眉峰微动:“谁跟你说顺手了?”
“不顺手?是因为她的名字吗?”周景云面露不解之色。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有一物裹挟着风声向他飞来。
下意识偏了一下头,那物擦着他的额角迅速飞过,坠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是一个摔得粉碎的酒盏。
众人纷纷惊呼出声。
“驸马爷!”
“这是怎么了?”
……
周景云白净的额角瞬间渗出了血,额前碎发凌乱。
他自怀中取出帕子,轻轻擦拭了一下额角。
帕子果真被血染红了。
齐王萧遇脸上并无太多表情,他只活动了一下手腕,慢条斯理:“不好意思,手滑了。”
在场宾客相顾骇然,大气也不敢出。
谁手滑能手滑成这样?
分明是有意为之。
也不知周驸马哪句话惹恼了王爷,王爷竟这般不给面子。
可在场并无一人求情。
宾客们一个个正襟危坐,装作不曾瞧见。
比起不涉朝政的驸马,那自然还是齐王殿下更不能得罪。
萧遇站起身:“本王不胜酒力,不能奉陪了,各位请自便吧。”
说罢,不顾在场众人,大步离去。
待他走远,余下宾客静默一会儿,才试图安慰周驸马:“啊呀,王爷可能喝多了……”
“对,王爷酒量不好。”
“王爷性情便是如此……”
你一言我一语,对周驸马甚是同情,但宽慰的话语着实称不上真诚。
周景云额角仍在冒血,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还是有人出声提醒,他才又拿起帕子去按额角伤处。
可能没控制好力道,痛得厉害。他下意识“嘶”了一声,继而哈哈大笑。
其余宾客,你看我,我看你,均是一头雾水。
周景云脸上丝毫不见郁色,只喃声道:“果然如此……”
众人越发不解了。
周景云没再说话,也不理会众人,起身离去。
——
今日王府寿宴散的很早。
后厨诸人议论纷纷。
有稍微知情的人向大家透露缘由。
“听说是王爷和驸马爷打起来了。”
“真的假的?打起来了?谁赢了?”
……
嘉言耳朵一动,打起来了?为什么呀?
徐嫂子也在问:“为什么呀?为什么打起来?驸马不是娶了大长公主吗?他按辈分,应该是王爷的,的……姑父。对,姑父。”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高婶一脸神秘之色“我听说,这个驸马爷,原本不该是驸马爷的。他以前订过婚,新娘子没过门,守孝死了,他才做了驸马。公主怕他克妻,都不跟他住在一起……王爷又哪会把他当姑父?”
嘉言听到这里,感觉不用再听下去了。她若不是当事人之一,恐怕也不会意识到他们的说法有多离谱。
时间顺序完全打乱了。
明明是周景云先尚主,她后去世的。
中间隔了半年呢。
嘉言想了想,忍不住小声纠正:“不对吧?永平大长公主大婚是在龙兴十九年。长宁县主去世是在景庆元年……”
两人齐齐看着她。
嘉言总结了一句:“所以,是他们先成婚,那个前未婚妻后死。”
高婶也不争辩,点一点头:“哦,那未婚妻就是气死的。”
嘉言:“……”
罢了,不和她们争论了。
认识将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