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糖又高兴,郑建军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吸了吸鼻子,把嘴里的面条咽下去,说道:“就是,总有人拔咱家的菜嘛。”
“哪个那么缺德!”张翠花一下怒了。
现在才春天,新种下去的菜刚长出个小苗,又不是拔一两颗就能炒个菜的时候。现在拔一垄也不过打个牙祭。
干嘛对着我凶。
缩缩脖子,郑建军小声说:“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啊,要不然大哥回来了,就该让大哥去跟他们讲道理了。”
之前就是,他们受了气就等郑爱国休假回来去讲道理。因为有郑爱国偶尔震慑着,到如今才没被欺负死。
张翠花还从没受过这种气,她嫁过来了那菜收割了肯定得归她,现在被人薅羊毛,这是在老虎兜里掏肉吃啊。
猛地站起来,骂道:“讲个屁的道理!不知道哪个拔的,你就没碰见过一家?”
郑建军使劲想了想,想起一个人。
“我看见过林婶子在咱家地里拔了几颗,但是远远的瞧见,没看真切。”
说着又委屈上了,掉了几滴泪,哭着对张翠花道:“她瞅见我张望,还跟我说是帮咱家拔了几棵草。说我站在地边站岗,心里鬼,竟然还敢防着她,要叫她家大狗咬我。”
骗鬼呢,郑大明恨不得住在地里,地里能有草?还敢威胁人!
心里冒火之于,张翠花下意识就觉得,这个林婶子是早上吃狗屎的林招娣。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确认了一下,“哪个林婶子?”
“就是东边那个,隔了一家的。二姐说她早上还来闹过呢,嘿嘿,嫂子你还把她打出去了。”
又哭又笑,郑建军才十二岁,这样副表情整个一个小可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