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四口看起来和乐融融的,旁边的丫鬟还伺候着用茶水用点心,别提有多么舒服了。
姜令瑶满眼迷茫,侧过头看着李优昙,“夫君,难道你弄错了?”
李优昙看着水镜中的陈绍辉,眼底带着厉色,“呵,看来他不知道是抓住了什么保命符,亦或者是什么把柄,以至于陈夫人不得不听他的话。”
“啊?”姜令瑶赶忙转头,认真地去观察陈夫人的神色。果然,她和自己之前看的有些不一样。虽然面上的笑容和往日无甚区别,可是她放在桌子下的双手捏得死紧。
李优昙说道:“陈夫人最大的依仗就是她的娘家,她既然不得不和陈绍辉虚与委蛇,恐怕问题出在于家。”于家就是陈夫人的娘家,她的父亲就是兵部的于尚书。
他对陈夫人的性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她性子颇为刚烈,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既然她这般隐忍,自然是有所顾忌。而她不把自己的孩子送走,则是证明她的估计不是孩子。不是孩子,那就是于家了。
“那我们怎么办?”姜令瑶皱眉,“先等到你考中进士?”虽然她觉得自家夫君的确是聪慧过人,但如果要升官到可以压制陈绍辉,恐怕还要好些年呢。于家既然受制于陈绍辉,就不可能不保他。
而于尚书可是正三品,夫君就算是再厉害,一开始顶多也就是个翰林编修,顶多正七品,这可怎么压得住啊。
李优昙笑着揉了揉姜令瑶皱起来的眉心,“阿瑶莫要烦忧,不必我自己对上陈绍辉的。他既然敢威胁人,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他一直都不准备等自己的官职压过了陈绍辉或者于尚书之后,才来对付陈绍辉。
他科考一是为了祖父和老师,二是为了让到时候落魄的陈绍辉看着自己平步青云,可是他却沾不得半点光。如此,他才会比死还难受。
姜令瑶当即就听懂了,眼前一亮,“让于尚书来对付陈绍辉,而我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
“聪明。”李优昙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阿瑶可要和我一起去陈夫人的梦中走一遭?”
“好啊。”姜令瑶点头。
陈府,陈夫人看着对陈绍辉满是敬佩和孺慕的儿子女儿,心里就跟烧了个一把火一样。可是她却不得不忍着,为了她的父亲,也为了她的孩子,她只能忍着。
可是她忍得难受,恨不能一刀捅死陈绍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