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全新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艾诺克斯的表情一顿。
黑发雄虫静静注视着他,又重复地问了一遍:“刚刚,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艾诺克斯有些摸不准对方的态度,试探性地道:“您的意思是……口?”
祁渡点了点头,平铺直叙道:“你刚刚看起来并不舒服。”
对人工智能来说,被口当然是全新的体验,是很舒服的。但对雌虫来说,似乎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他需要长时间在水下保持闭气,同时必须小心控制自己的牙齿,保证不要磕碰到祁渡。
而且艾诺克斯的动作生涩到了极点,他似乎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这就又增加了几分难度。
再加上人工智能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条件反射,让艾诺克斯被迫喝了不少水,所以刚刚抬起脸来的时候才会一直咳嗽。
显然,对艾诺克斯来讲,这种体验可以称得上糟糕。
但他还是心甘情愿地这么做了。
为什么?明明和上次一样用手就可以,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做出这种并不舒服的事?
人工智能的困惑很明显,艾诺克斯很快也理解了过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忍住发青期汹/涌的谷欠望,优先解答雄虫的问题。
艾诺克斯反问:“您刚才,舒服吗?”
祁渡身形一顿,片刻后,它直直点了点头:“……舒服。”
虽然艾诺克斯并不舒服,但对祁渡而言,这就是一种很舒服也很刺/激的新鲜体验,它没办法否认。
于是艾诺克斯冷冽的眉眼轮廓就柔和下来。
他定定注视着祁渡,柔声问:“那您喜欢吗?”
然后如愿等到了人工智能的回复:“喜欢。”
愿意再次体验,对仿生雄虫而言就是喜欢。
艾诺克斯唇边的笑意愈发明显。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诚切道:“只要您喜欢,那么我就喜欢。”
“如果您有需要,那么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手指轻柔地勾上祁渡的,缓缓与他十指相扣。
艾诺克斯的红色眼瞳里倒映着黑发雄虫的身影,他终于在今天剖开了自己一点不可言说的隐秘心思,一字一句,有如宣誓:“任何事。”
祁渡顿在了原地。
好半天,它问:“为什么?”
明明两个虫之间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就是要相互利用,为什么艾诺克斯要对自己说这种话?他不觉得自己太吃亏了吗?
人工智能的芯片又走上了过载的老路,只能寄希望于让艾诺克斯为它解惑。
但现在的艾诺克斯因为发青期的原因,却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颤抖的手指克制至极地按住祁渡的月匈膛,哑声道:“……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