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了半天,艾诺克斯终于放弃了,因为他发现,只要是这种抽象的词语,祁渡就完全无法领会,生命和智能之间天生就有一层壁,是极难被打破的。
于是他决定结束这个话题,换了一种最直白也最朴实的解释方式:“等您喝完眼前的这袋香籽果口味营养液,您愿意喝第二次吗?”
祁渡认真思索了一下,点头:“愿意。”
虽然仍不懂得情感,但人工智能已经可以独立做出选择了。这种营养液的口味是“甜”,是很舒服的,它愿意再多喝几次。
于是艾诺克斯下了结论:“愿意继续喝,那您应该就是喜欢。”
这么简单?
人工智能本以为“喜欢”是什么终极深奥的情绪,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那它也是有“喜欢”情绪在的?可是作为人工智能,它不是从来没有情感吗?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祁渡又完全不明白哪里不对劲。
思来想去,它的芯片又隐隐有烧起来的趋势。
最后祁渡选择将这个问题暂时放到一边,还是不要在今天这种芯片过载的情况下继续考虑了,于是点点头,拿起营养液:“我明白了。”
营养液十分易于进食,而艾诺克斯现在又没什么心思吃东西,因此这顿饭结束得很快。
饭后,虽然“睡意”已经侵占了它的脑海,但祁渡并没有选择直接睡觉,而是坐在原位,等待着巴德为艾诺克斯再次检查身体。
这次检查的结果很乐观,祁渡的虫造信息素十分有效,艾诺克斯目前的精神力海一片风平浪静。
当然,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有太多的陈年旧疾被掩藏于精神力海深处,随时准备着再次掀起一场暴.动,仅仅靠一次信息素抚/慰并不能根治。
所以在未来,祁渡还是要继续为艾诺克斯提供信息素。
巴德一脸喜色地为眼前的两虫解释完毕,艾诺克斯下意识看向了祁渡。
信息素的提供当然是没问题的,祁渡问:“需要多久提供一次?”
巴德下意识按照正常的标准回答:“一个月一次就好。考虑到陛下是头一回接触信息素,我的建议是循序渐进,不然在短时间内频繁使用,容易让雌虫对信息素产生过分依赖。”
但刚说完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后背一凉。
巴德推了推眼镜,尚且没搞清楚是哪里吹来的冷风,只听祁渡又问:“每次提供信息素,都必然伴随着雌虫的发青吗?”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话音未落,巴德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后背发凉了——因为陛下在阴森森地注视着自己!
巴德很想骂自己一句猪脑:一个月提供一次信息素,意味着只有一个月才能有一次发青期,那陛下岂不是每一个月都要守29天活寡!
毕竟眼前这只仿生雄虫是认死理的,而且看起来对陛下并不感兴趣。巴德斗胆猜测,它主动想与陛下做的可能应该不大——或者说是约等于零。
识时务者为俊杰,巴德当机立断话锋一转:“但是我必须提醒您,陛下这次的发青期是第一次,也是最短的一次,往后的每一次发青期都会相应地延长天数。”
他装模作样地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保守猜测,以后每次发青期大概都在十天半月,甚至可能会更长。”
艾诺克斯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于是巴德知道,他又一次成功保住了自己的职位。
祁渡有些不解:“这样吗?”
虽然那种事确实很舒服,但它第一次做虫,还是想体验更多不一样的东西。
这样每个月都会花起码一半的时间交.配,是否会在交.配上耽搁太多时间了。
人工智能有疑问就会问出口,巴德立刻找补:“是这样的,这个过程并不意味着需要全天候交……呃,配,只要在陛下表现出需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