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
陆川延一脸恍然,又问:“可会写字?”
碧波不明所以地点头:“奴家会写。”
得到肯定的答案,陆川延从怀中取出枚足赤的金元宝,沉甸甸地往眼前的桌上一搁。
金子在烛光下反射出金灿灿的光,有一种财富的美。
碧波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金子,一时之间眼都看直了。
她吞了吞口水,艰难地将视线从金子上移开:“大人……您这是何意?”
陆川延也不再拐弯抹角,干脆地说出了早准备好的理由:“姑娘可否为我将飞云姑娘作过的词曲全部写于纸上?飞云姑娘平日里难见一面,我便让府中姬妾都学会她的词曲,日后想听便可随时听了。姑娘写完,这锭金子便是姑娘的。”
碧波暗暗咂舌,想不到飞云姐姐还有这等豪爽痴情的客人,一时之间颇为羡慕。
只可惜她不在,反而让自己占了便宜,于是二话不说便应承下来:“自然可以,左右这些曲子已经传唱颇多,想来飞云姐姐也不会在意。”
陆川延似乎是微微笑了一下,脸上笑意一闪而过:“那就劳烦姑娘了,若是能在今晚摹完,那便再好不过。”
碧波立即懂了他不着痕迹的催促,笑道:“这是自然,大人且放心吧。”
将琵琶放于一边,她便接过纸笔,便开始按照记忆,将飞云作的词一首一首工整写于纸上。
边写,心中便暗暗腹诽:接客接多了,当真是什么客人都能遇上。
只是这位客人当真出手大方至极,只是写上几首词曲便能得这么大一锭金子,真是天降的馅饼。是以碧波写得尽心尽力,她也算头脑灵活,每首词曲都记得颇为清楚。
待到写完第一首之后,碧波便换了张纸写第二首。陆川延将已经写完的那页拿过来,从头到尾读了两遍。
无甚异样,看起来确实只是一首朗朗上口的好词。
陆川延将这一页纸收好,打算等回去之后再慢慢研究。
再抬头时,他身形忽然一顿,不着痕迹地看向雕花木门。
习武之人,对周边环境变化都极为敏锐。
这醉香阁乍一看还是热闹如常,但却有几道未知的暗影不着痕迹地渗入其中,如盐溶于水,顷刻间便不见了痕迹。
碧波只是一个弱女子,自然什么都未曾察觉,照旧低着脸,专心致志地写着簪花小楷。
陆川延眉心微微皱起褶痕。片刻后,他站起身,语气自然道:“劳烦姑娘继续在这里写,我出去透透风。”
碧波自然没什么阻拦他的理由,没了陆川延久居高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甚至还松了一口气,急忙低眉顺眼道:“大人自行方便,奴家定当一字不落地为大人写完。”
陆川延随意点点头,走到门前,侧耳聆听片刻,确定门外无甚异样,才缓缓推开了两扇门。
他今日微服出宫,为方便行事,令暗卫候在醉香阁门外的马车旁,不曾带进阁中,却没想到今晚的醉香阁会混入目的不纯之人。暗卫不在身边,是以陆川延面上不显,举止之间却更多了几分谨慎。
门一打开,喧嚣沸腾便扑面而来。陆川延的上厢房在二楼,此时居高临下,将楼下场景尽收眼底。
一楼大厅灯火通明,落座满满当当,是特意给那些不算太有钱,却又喝得起两壶花酒的客人准备的。莺莺燕燕穿梭其中,或是被客人搂在怀里,娇笑声并划拳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另有许多龟公陪着笑脸,端酒布菜穿梭其间,又添几分忙乱。
看起来无甚异样,但陆川延并不认为自己刚刚的发现只是错觉。
他略一沉吟,喊来老鸨,不动声色道:“房内有些许闷热,阁中可有爽利透亮些的房间?”
老鸨第一次听见这个要求,有些呆滞。
毕竟这醉香阁说白了就是个男女大事之地,来阁中的客人大多只顾着与姑娘寻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