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了,喜欢也不能留。
霍泠拿好平板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刚刚有两个电子签签错位置了,他要把全部的文件检查一遍。
检查完成之后,他下意识往手边一摸,触手却是一团空气。
他愣了下,收回手拿着电脑进了书房。
七月半喜欢咬纸,书房它没有进过。
那天过后,傅晚佩精心挑选的水母空运过来,她就一门心思扑在上面了,每天都在群里学习交流养殖经验。
换水喂食温度水的浓度……都是学问。
而霍泠一直都忙,这段时间的出差行程也突然多了许多,短途的长途的,全国各地都在跑。
傅晚佩和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总是在不同的城市,不过霍泠说自己正在准备一个项目,要亲自做调研,傅晚佩听了几句也不懂,心里有几分奇怪也被他瞒过去了。
白落安这边也忙,小邱和敏敏都不在,她要招新人,钻研新品,还要忙着新店的一系列事情。
充实的生活,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七月二十九日,她的生日悄然而至。
这天下午,傅晚佩带着张叔赵姨,顾惜从学校赶到,陈闻时从医院过来,还有不请自来凑热闹的闵言一起给她在家过生日。
依旧是一群人,一桌菜,一堆礼物和一束花。
开了瓶酒,闵言绘声绘色讲这几个月的见闻。
顾惜和傅晚佩都是最佳听众。
白落安知道闵言两个月前回了宁城,骆温随口一提,她也没有多问。
现在她看着手舞足蹈的闵言,心里明镜似的。
旷野里奔跑过,呼吸过最自由热烈的空气,见识到世界的灿烂盛大,又怎么能回到纸醉金迷,空洞不知今夕何夕的生活。
闵言栽了。
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
陈闻时坐过来,和她一起看着几人的热闹。
看了会儿,陈闻时笑道:“这小子回来之后都不缠着我们出来喝酒了,看来出门一趟转性了。”
白落安也勾着唇点了下头:“自己想清楚了。”
七月半趴在白落安怀里,她捏着七月半粉色的肉垫放空。这几天睡得晚,这时吃饱喝足,她有些犯困。
陈闻时突然问:“你呢,想清楚了吗?”
白落安慢慢从混沌中抽离,思维清晰之后,她慢慢说:“我一直很清楚。”
陈闻时仍是笑着的:“好,那我等你不清楚的时候。”
白落安呼吸一顿,无奈:“师兄……”
叫了一声之后她也沉默了,她很明白一个人的执着能到什么程度,自己都是个反面例子,又有什么立场再劝说陈闻时。
“好了,不说这个了。”陈闻时温和地转移话题:“骆温还在东非?”
白落安:“对。”
陈闻时笑道:“猜猜,她今年会送你什么?”
白落安看了他一眼,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大前年蟒蛇蛇蜕,前年老狼王的狼牙,去年某部落酋长帽子上的三根雄鹰毛……
都是骆温的心头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