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和自己有关,也猜到是由哪件事引起的,只是来他这里确认而已。
陈闻时摇摇头,语气里都是无可奈何:“果然,瞒不住你。”
陈闻时没有探究为什么白落安在国外,却得知了这件事。
半晌后,他说:“我听我爸讲,局势不明,过早站队并非明智之举,我们不是混那个圈子的人,图的不过是个安稳,向来都是等局势稳定了,出来表个态度就是了。”
“阿泠是个走一步看三步的人,我爸那阵很奇怪,那位才刚显颓势,霍家就压了宝,这么冒进完全不像是他的行事风格,他还私下找阿泠谈过话,提醒了几句,叫他不要站出来当靶子。”
“没过多久,阿泠去城郊看地,行踪被他的司机泄露了,耿焜的人埋伏在那里,不过幸好他那天带的保镖有一个在特种部队干过,当时察觉到不对推了他一把,第一枪没打中,第二枪的位置不致命……他的手术是我做的。”
陈闻时不太能理解霍泠的矛盾:“说来好笑,一个人能心甘情愿替你挡枪,不像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样子,我以为他是看清了自己的感情,但是你们的关系却越来越僵,后来我也看不明白了。”
这件事之后,他想要成全白落安,所以常常会劝着霍泠,但事与愿违。
人走了,他才认清了自己。
虽然他和霍泠是朋友,但两人成长的环境截然不同,霍泠也不爱说自己的事,所以他其实并不是那么了解自己这个朋友。
白落安冷静地道谢:“谢谢师兄告诉我这些。”
陈闻时玩笑般问:“感动吗?”
白落安勾了勾唇:“有点吧。”
“那……”
白落安轻轻一笑:“师兄,你看,其实是个多简单的局,我和他之间换了任何一个人,或许这几年彼此都会过得轻松很多。”
“同样的,这也证明我们其实并不合适。”
陈闻时问:“你觉得他那是喜欢吗?”
“他自己都确定不了的事情,我又怎么去定义。”
陈闻时似有无奈:“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你真的太清醒了。”
白落安没说话。
楼下的人不知道自己的老底被人揭光,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才找到一个不拉扯伤势的姿势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