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今天先走了,你们玩的尽兴,今晚的账单算我的。”
霍泠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算作赔罪,众人却不依:“怎么回事呢,阿泠,输不起啊?”
“真有事。”霍泠举起手机,有来电显示上明晃晃的章书两个字佐证,大家也不好拦着,只能悻悻然放他离开。
大家没当回事,霍泠聚会途中走掉就跟吃家常便饭一样,谁叫这人是个大忙人呢,只是刚得了一个大新闻,八卦之火刚刚燃起就被迫熄灭有些不尽兴。
他们还想拿霍泠和沈清漪找点乐子。
陈闻时却盯着霍泠的背影若有所思。
闵言挤过来,勾着陈闻时的肩膀低声问道:“你给他看了什么?他看了就不高兴要走。”
陈闻时把视频给闵言看了,闵言翻来覆去研究了个遍都没看出来这里面的猫腻。
“这有什么玄机吗?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这猫惹到他了?”
陈闻时笑了下:“过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他忍不了多久的。”
闵言嘀咕着:“搞什么神秘呢?不能现在告诉我。”
等霍泠到楼下,他的车已经在大门前侯着了。
章书做事妥帖,接到霍泠消息的时候过来的时候顺道在街边的药房准备了药品,霍泠因为体质问题,酒精代谢比一般人都慢些,这些年章书都记在心里。
“霍总,后座我放了醒酒药,您不舒服的话可以吃点。”
“没事。”
霍泠虽然酒量不好,但今晚除了走的时候赔罪那杯之外基本上没碰酒,特意让章书来接不过是旁人来的话他脱不了身。
也不是不愿意和朋友聚,他只是有些提不起兴致。
章书把人送到之后就离开了,霍泠进了书房。
临近十点,外面突然下起了雨。
伶仃的雨点倾斜着落在窗上,水汽沾湿了整面玻璃,渐渐的雨势变大,雨点噼里啪啦作响,雨滴汇集成一道道水流滑落,连屋里的灯光也被模糊了。
桌上摆的不是亟待处理的文件,而是今日刚拿到手的小红本子。
霍泠记不清自己盯着它们看了多久了,只知道从进门开始,他的视线就没有从这上面移开过。
白落安已经往前看了,搬家也好开店也好,短短三个月,她在自己的轨道上,走出了很远。
毫无疑问,这条路上与他丝毫关系都没有。
所以早上的时候,他自己说起来不必介意君越,可以回归职场的时候,她答应得那么爽快,半分解释都没有。
原来是早有打算。
她什么时候对开店有兴趣的,他不知道。
白落安把他全然排除在外,傅晚佩知道,顾惜知道,陈闻时知道,张叔赵姨知道,她的态度那么鲜明,今后两人各自回归属于自己的轨道,互不干涉,互不打扰。
这不是很好吗?
霍泠,你到底在不高兴什么?
是不高兴她明明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却三言两语把自己的付出摘得干净?
不高兴她连普通朋友的位置都没有留给自己?
不高兴她上午才离婚下午和陈闻时聊得风生水起?
可是摘得干净是为了日后不再有任何交集,这分明是他的夙愿。
他们这几年除了工作没有任何交集,那谈何做朋友?
他们的婚姻并非事实婚姻,名义上的分开就意味着结束,如果她道德观不那么强,甚至都不用等到今天,那么遇到喜欢她的人,她回应又有什么错呢?
这个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个比她做得更好的前任。
甚至她还不算前任。
自己这个“前任,也该像她一样默不作声从她的世界淡去。
这才是他该做的事情。
离婚证和作废的结婚证被一起扔到了最底层的抽屉里锁住。
眼不见心不烦。
听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