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不是相比谁更喜欢我吗?”安东尼虽然抗拒, 但是他的行动能力向来挺强的。
在他回到房间的时候,费奥多尔和罚小姐依然在争论着,而边上的拖把仿佛只是道具一样, 显然他们两个谁都没有碰一下的打算。
对这种结果似乎并不值得意外,费奥多尔能把拖把拿过来其实已经足够让安东尼吃惊的了:这证明他至少知道这些东西放在哪里,不是表面上那种对家务毫不关心的样子。
他要是真的做了点什么——哪怕怕仅仅是清理一平方米的地面, 安东尼都该下楼找体温计量量体温,看看自己是不是病到出现了幻觉。
现在这情况对于安东尼来说只能是情理中的状况。
“嗯?格里高利和您说了什么吗?”费奥多尔和罚小姐又同频了。
两个人皱皱眉头, 还是憋住了话。
万一他们两个嫌弃对方的话也是一样那就太怪了。
“我爸爸刚才提到你们两个如果想证明爱我的话,那就对着我跳艳舞吧。”安东尼是近乎咬着牙红着脸说出这种话的。
格里高利和安东尼说这种话完全赶不到羞耻, 但是安东尼觉得自己的牙都快要咬碎了。格里高利是社交恐怖分子的,但是他可不是。
虽然格里高利和费奥多尔都说安东尼是乖孩子的事, 乖孩子在必要的情况下也是可以坑爹的。
他可不想让费奥多尔觉得自己是那样的人。
误解什么的倒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他担心费奥多尔会觉得这是他的想法, 兴奋起来——现在可是有两只大仓鼠。
更重要的是格里高利这个社交恐怖分子对社死的抗性很高。
安东尼看着费奥多尔,总觉得他和罚小姐的眼神中带着些许不信任, 仿佛在批判安东尼的口嫌体正直一样。
他们也更希望安东尼其实是口嫌体正直。
“啊……”费奥多尔陷入沉思,然后露出一个笑容,“果然口嫌体正直的还是我亲爱的岳父吗?果然是为了让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煞费苦心。”
安东尼捂住嘴,然后想起眼前的不是格里高利, 而是费奥多尔,终于还是把槽吐出来了:“你们两个还真是……脑回路居然能够重合。”
这似乎也不是那么奇怪,排除格里高利对女婿不顺眼这件事,格里高利是喜欢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 当初还是他带安东尼入坑的。
从这个角度来讲, 好像格里高利还真的带点傲娇的感觉。
“这并不奇怪。”费奥多尔点点头, “我答应了。”
“……诶?”安东尼有点奇怪费奥多尔怎么答应的这么干脆。
一般来说, 费奥多尔别扭地答应下来才代表事情可能会往安东尼预想的方向发展,然而如果费奥多尔轻描淡写地优雅答应下来,就意味着仓鼠要搞事情了,而事情的结果往往不会是安东尼想要看到的。
“你跳。”费奥多尔托腮,指了指罚小姐。
“我跳我跳。”罚小姐矜持地点了点头,可是语气是难掩的激动。
这更诡异了。
费奥多尔会把机会让给另外一个自己?
两只仓鼠该不会在他看不见的抵挡达成了共识吧?
安东尼观察了一下费奥多尔,发现两只仓鼠之间还是充满了硝烟的气息——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之间还是各怀鬼胎。
相比起两只仓鼠相亲相爱,他们掐架这件事情还是更能让人接受一点。
费奥多尔的合作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这两个人都有打算,那就证明他们之间还是有竞争的,不至于合作起来反抗安东尼。
“……跳的话,你们肯定会穿着衣服的吧?”安东尼有点不确定地说道。
费奥多尔在这方面的节操完全不可信。
“可以不。”罚小姐兴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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